第五十章浪堆雪,狂风动 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一股腥风扑面,凤琴心头涌现浓浓的好奇,当即周身金光吞吐,毛孔呼吸之间,金灵气成箭矢,在凤琴体表凝聚,随着凤琴印决结成,七支金矢暗含某种玄奥规律,带着凛冽劲风向马匪头子呼啸而去:
“三千小术·琵琶连弦。
金法·七星连珠。”
七支箭矢错落有致,隐约成罗网分布,将人体拆分成一个个的零部件,可以发现这七支箭矢都是冲向马匪头子周身的要害而去。
“小娃儿,口气可别太大!”
眼见着凤琴气势汹汹的攻击当面而来,马匪头子咧嘴一笑,竟然直接开到了耳角,如同嘴巴被人撕烂后再度缝上去。
诡异的笑容,狰狞的面容,就在马匪头子一声嘲讽之后,见他背上双翅一震,一股隐约的蓝色电弧跃动羽翅之上,下一刻,凤琴的耳边立即传来点点轻微的热气。
什么!
“晚了!”
就在凤琴惊身爆退的同时,马匪头子已然显身在他左侧出现,嘴角的狞笑尚泛着一股太久没刷牙的肉酸喷在凤琴脸上,近在咫尺的距离。马匪头子手杖剑上,一条蓝色电蛇跃动,游走剑身之中,随着一声噼啪响起,电蛇聚于剑尖发出一条蓝色激光,只有拇指粗细,可上面的危险气息令凤琴心惊肉跳。
“这是什么步法?”
凤琴心头暗暗思量,可是没有想出任何一种步法能够匹配得上,实在是五行境第三层的修为太低,这个局限性令马匪头子的出现根本不合常理。
马匪头子这近乎瞬移一般的速度让自己猝不及防,哪怕自己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这道蓝电激光擦着凤琴的胸口,撞在远方山壁上,山壁应声而碎,粒粒重石呼啸滚落。
啪嗒。
凤琴旋身落地,双足缭绕尘埃,优美的像天鹅。可随着身上一阵烧焦感传来,凤琴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已经被那股高温烧成了死皮。
仅仅只是一擦而过的烫伤!
噔噔噔。
而此时,凤琴所发出的七星连珠金矢钉在远方房屋的木柱上,所发出的沉闷响声,让马匪头子的嘴角嘲笑更加明显:
“小娃儿,天下之大,又岂是你所能懂的?”
嘴角舔了舔手杖剑的剑尖,那残留的电温令他有些微微的麻痹颤抖,扭曲的面容涌现起一股病态的兴红:
“多么令人迷醉的感觉啊,比吸毒还要上瘾。”
手杖剑尖蓝光闪动,马匪头子看向凤琴的眼神不像是敌人,更像是狼看着羊。他剑尖斜地,一步步的向凤琴走来,每一步都使地面尘土颤动,就像是踏着敌人心脏的跳动。
“雷灵根?”
凤琴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雷灵根是五行灵根的一种变种,比金更快,比火更迅猛。但是雷灵根的特性,也决定了雷属性修士只能打闪电战,一旦陷入消耗持久的战局中,雷灵根修士很容易力竭而死。
只是话又说回来,雷的特性就是狂暴迅猛,哪怕知道雷属性修士的缺点,又有几人能够在那一回合之中撑得下来?
“手杖剑·雷斫。”
病态且扭曲的心里,让马匪头子为数不多的耐心被消磨一空,不给凤琴太多思索的时间,只见他脚步骤急,近步欺身,剑尖斜斜往上划出一道沸蓝色光弧向凤琴劈来,本是剑走轻灵,可马匪头子使这一招多了几分不应有的力沉势大。
这在外行人眼里,不免发出阵阵惊叹,可在凤琴的眼中,马匪头子早已对这一招失去了控制,如同小孩抡大锤,就算勉强抬起,也不过是被锤子的重力牵着走,自身根本无法把握住力量的平衡点。
‘这股力量,并不属于他!’
凤琴心中一定,随即妙手施连环:
“八门金锁·开门·十面埋伏!”
十指牵引,虚空成纹,山川河岳是鬼斧神工的天然线条,只见凤琴周身金气散发,似万盏灯烛高挂,金气成萤,飞舞于空,凤琴信手挥毫,似醉酒泼墨。见他大袖飘扬,双袖生风,金色萤光御此风,勾勒出秀美帘幕,将疾冲而来的马匪头子包拢其中。
“乾坤八景。以乾坤为号,容纳须弥芥子。区区外力,也敢阻我?”凤琴眉发微扬,于微笑中走入阵中。
场中大雾升腾,在这无风的时候……
“嗯?怎么动静停了。”将最后一口面吃完,云旗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此时场下动静消失,他好奇的探过头去,只是场中大雾茫茫,他什么都看不见。
“也罢,走个过场,我们下去拿人头吧,”随手一扬,将擦嘴的纸巾抛至空中,指尖金芒一闪,瞬间将纸巾碎成尘埃,云旗缓缓起身,说了一句如此理所当然的语言。
“嗯,”其他四人纷纷点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最多赔凤琴几个金币也就是了,恐怕这种小地方出生的人,一辈子还没见过金币的模样吧……
墓道里,蔺晴星正与善恶人偶做着最后一步缓解,那就是让精神力彼此贯通对方的那半边平等契约,从而使彼此的了解并无滞碍。
可就在此时,半空中的平等契约突然泛起剧烈波动,一股邪性张牙舞爪自善恶人偶身上,似是冲破了某种枷锁,而随着这股邪性升腾,蔺晴星瞬间七窍流血,软软倒地。
“啊?这可怎么办?”绫茹与蔻止兰惊慌失措的模样,再一次让孙虎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也许他在这里会有办法。可现在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相信她……”
与此同时,云旗一队五人踏入村中,就在他们脚步所到的那一刻,村中央的柳树精同一时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邪性,朝着云旗五人而来。
“这是什么?”
只是善恶人偶尚有蔺晴星牵制,邪性并未祸及他人。而这只柳树精则是肆无忌惮,纵使云旗怀着修士应有的警惕,可仍然被柳树精一式[藤鞭]甩中了胸口,精致华美的衣袍,瞬间裂开一条缝隙。
这个伤势,使他眼中充满了愤怒,丢面子对于这些富家公子而言,比丢性命还要令他们耿耿于怀,云旗气急一声反笑:
“好,好的很呐!”
在云旗并没有发现到的地方,村子的地面,原本杂乱的沙石开始有条理的聚拢成束,根根绷直如绳,而终点,就是在村子的最中央,这株老柳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