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揣着半块桂花糕,在府里晃悠得像只闲云野鹤。
刚从厨房出来,阿武新做的麻辣兔头还冒着热气,她却没胃口立刻啃 —— 刚吃了三大碗酸辣粉,肚子撑得溜圆,得消消食才能再战。阳光暖烘烘的,照得假山石发烫,她绕到假山后面,想找个阴凉地儿眯会儿。
“咚” 一声,脚尖踢到个硬东西。
柳如烟低头,瞥见草丛里露着个蜡封的信封,牛皮纸包得严实,边角磨得发毛,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弯腰捡起来,掂了掂,沉得很,蜡封上还盖着个陌生的印章,像只歪歪扭扭的鸟。
【什么玩意儿?看着就晦气。】她心里嘀咕,随手就要往旁边的泔水桶里丢 —— 摆烂人准则第一条,不沾不明不白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皇子!您在这儿呢!”
远处传来小太监的吆喝声,是宫里来送点心的小禄子,手里端着个食盒,跑得气喘吁吁。柳如烟手一顿,没等她把信丢出去,小禄子已经凑到一米内,一道激动的心声跟炸雷似的钻进来:
【那是镇国公的印章!这信是镇国公的!听说他最近跟北狄走得近,这信要是给陛下看到,绝对是大功一件!七皇子居然要丢?真是暴殄天物!】
柳如烟捏着信的手指僵了。
镇国公?私通北狄?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瓜也太大了。但转念一想,关她屁事?她只想摆烂干饭,不想掺和这些朝堂争斗,万一被卷进去,连麻辣兔头都吃不上了!
她刚要把信往草里塞,小禄子已经跑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信,咽了口口水:“皇子,您手里拿的是……”
“没什么,捡的破烂。” 柳如烟故意装傻,手一 “滑”,信封 “啪嗒” 掉在地上,蜡封都摔裂了。
“哎呀!” 小禄子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赶紧蹲下去捡,小心翼翼地捧着信,眼睛亮得像见了金子,“皇子!这可不是破烂!这是镇国公的密信!您没看这印章吗?这要是交给陛下,绝对是天大的功劳!”
柳如烟心里冷笑,脸上却装得懵懂:“啊?镇国公?很重要吗?我看着像没用的废纸,本来想丢了。”
【演戏要全套,越傻越安全,反正功劳是你的,麻烦是别人的。】
小禄子急得直跺脚,心里骂【七皇子真是糊涂蛋!这么大的功劳都不知道抢!】,嘴上却恭敬得很:“皇子,这信太重要了!镇国公要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朝廷的事,您这可是立了大功!快,让奴才送去给陛下,晚了就来不及了!”
“哦?那你快送去吧。” 柳如烟顺水推舟,一脸 “恍然大悟”,“我也不懂这些,既然你说重要,就赶紧给父皇送去,别耽误事。”
小禄子如蒙大赦,抱着信跟抱着宝贝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心里盘算着【这功劳虽然是七皇子捡的,但我是报信的,陛下肯定也会赏我!】
柳如烟看着他的背影,捡起地上的桂花糕塞进嘴里,心里乐开了花:【完美!既没惹麻烦,又能捞个功劳,摆烂人就是要这样,好运自动找上门!】
她揣着剩下的桂花糕,慢悠悠往回走,刚到院子,就见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皇子!宫里来人了,说陛下让您立刻去御书房!”
“这么快?” 柳如烟挑眉,心里嘀咕【看来小禄子跑得够快,皇帝这是要问话了。】
她跟着太监进宫,御书房外的侍卫都绷着脸,气氛严肃得像要下雨。刚进门,就见皇帝拍着桌子,脸色铁青,镇国公的密信被摊在案上,旁边站着几个脸色发白的大臣。
“景渊,你来了!” 皇帝看到她,脸色缓和了些,指了指案上的信,“这信是你捡的?”
柳如烟赶紧躬身行礼,故意装得怯生生的:“回父皇,是儿臣在府里假山后面捡的,看着像废纸,本来想丢了,幸好小禄子说重要,才让他送来。”
她凑到皇帝身边,听到他的心声:【这孩子运气真好!镇国公私通北狄,这么大的事,居然被他无意间发现了!看来这孩子是个福将,看着糊涂,关键时刻能帮朕大忙。】
旁边的大臣们也在心里嘀咕:【七皇子看着不起眼,运气倒是逆天,这功劳来得也太容易了!】【还好是他捡了,要是落到别人手里,指不定还会藏着掖着。】
柳如烟心里偷乐,脸上却一脸无辜:“父皇,这信里写的什么呀?怎么大家都这么严肃?”
“没什么大事。” 皇帝摆摆手,不想让她掺和这些阴暗事,语气带着几分欣慰,“你做得好!虽然是无意的,但也立了大功,朕要赏你!”
“赏?” 柳如烟眼睛亮了,瞬间忘了装懵懂,“父皇要赏我什么?是能随便去御膳房,还是能出宫吃小吃?”
【别的不重要,能干饭才是王道!】
皇帝被她逗笑了,脸色彻底缓和:“你这孩子,就知道吃!朕赏你黄金五百两,锦缎二十匹,另外,以后你想出宫,随时可以,不用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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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柳如烟差点跳起来,“谢谢父皇!父皇真好!”
【出宫自由!以后能吃遍民间小吃了,这功劳来得太值了!】
旁边的三皇子李璟瑞也在,是被皇帝临时召来的,看到柳如烟轻轻松松就立了功,还得了赏赐,脸色黑得像锅底,心里骂:【该死的废物!运气怎么这么好?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都能让他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