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姜皱眉,心下觉得多半是出事了。
有心想进去看看,可他正□□呢……想了想,出去叫了一名宫人,“把马岩庆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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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马岩庆风风火跑过来,上前行礼,“见过夫人。”
越姜也不与他啰嗦,要他进去看看裴镇,“你且去瞧瞧,正病着呢,别让裴侯在里面睡过去了。”
马岩庆不疑有他,当即小跑进去。
但一进去,就叫他正正撞见主公突然掀开的眼,里面是浓浓的不悦。
“谁让你进来的。”声音直发冷。
马岩庆心下一抖,跪下去,赶紧解释,可千万别又挨一回罚。“夫人忧心主公浴中睡去,遣奴才过来一查。”
越姜叫他来的?裴镇抵了下牙,不耐烦摆手,“出去。”
马岩庆迅速往下退,路过越姜这边时,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只冲她苦笑一下,更加加快脚步往外走。
“怎的不自己进来?”越姜正想着倒是吓着他了,便听里面传来一道明显是对着她说的话。
越姜摇头,您未着寸缕,越姜不好进来。
“哼。”一声冷嗤,他不满了。接着哗啦一声,是有人豁然出水的动静。
紧接着便听他脚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屏风后,随手一扯拽下衣物。
再之后就是他大步绕过隔挡的身影。他身前衣物松松系着,正朝她步来。
他的步子很大,越姜尚不待匆匆后退几步,已经被他湿热的手一把抓住。
心头一跳,她的身子被他拉过去。
“却未见过如你一般避嫌至此的。”
“往后成亲了,你也如此避着?”男人的声音灌满她的耳朵。
越姜却想,那终究是成亲后的事,如今还没成亲呢。
“尚还有些日子,礼不可废。”
裴镇冷哼一声,又拿这话推拒他。眼神瞧着她,略带审量。
说她完全不曾把他放在心上吧,可她偶尔无意中的举动又叫他开心几分,如刚刚,他长久不出来,倒是还记得来看一看他。
可要说有几分心思……却又叫的是扫兴的马岩庆来。
刚刚他并没有睡着,不过意识确实是变得有些驾钝,不然不至于等马岩庆都跑到跟前了他方才睁眼,要不是马岩庆之前一句说是她让他来的,他定然要
再罚他一顿。他此刻的心情,也绝对要差到极点。
该说,她有下意识趋利避害的本能?总是能叫他一再不快时,又挽回些许心情。
想到这,不禁暗自又冷嗤一声,心想她真是伶俐极了。脸色微微不爽。
越姜瞄一眼他的脸色,有些黑,但不到差到极点的地步。
瞧他脸上还有些水珠,便顺手拿了一边干净的布巾子来,递给他:裴侯且擦擦,别带着水之后又病下了。”
他病后太折腾,别是改日又叫她进宫来。
如今不清不楚的,她总进来算什么。
裴镇馏一眼她手上的巾子,却不拿,眼皮一压,拉着她过来,看着她平平淡淡的说:“与我擦擦。”
越姜手指停住。
裴镇睨着她不说话。
越姜被他看得妥协,她也心急的想早些了事好回去,于是举手给他擦起脸上的水珠。
裴镇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垂眸,低着目光看她的动作,她微微仰着头,白皙的脸被烛火照映的朦胧像会发光,一对点漆似的明眸光辉波动,目光挪移在他脸上,随着她手指落点处在动。
待替他擦干了,她收回手,退后一步,“好了。”
“嗯。”
从浴所出来,裴镇喝过尹码又熬来的一副药,坐下用饭。
但嘴巴里尚有苦味,竟是觉得吃什么都吃不出味道。
不由得睨向她,她吃得倒还好,用的也极秀气。他多瞄了眼她夹过的菜,道:喜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