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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穿成乱世里的大美人 > 第67章 67

第67章 67(2 / 3)

起来只剩一万一千多的人马,剩余其他人,全是不堪用的俘虏。

而那古多手下,之前可是还带着四千人往回逃的,要是让他们和那古多再集结起来,那他不是干坐着等死嘛!

巴尔墩焦虑,一张胖脸皱成死结。可焦虑一时也想不出个法子来,只坐卧不安,头都要秃了。

这般一直到六月二十三,巴尔墩时时悬着一颗心,硬着头皮忐忑不安的等着人向他禀报,禀报那古多亲自领人来袭的消息。

但他等啊等,不想,最后的消息比这个消息还要糟糕,那古多没来,但是防守的人说,中原人领着几万兵马打来了。

巴尔墩脸色唰一下发白,直接呆木到失语。

好一会儿,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咽着唾沫问:“中原人打来了?”还是大几万人?

来人也咽一口唾沫,嘴巴哆嗦,是,是。巴尔墩嘴皮抖啊抖,完全生不起硬扛的心思。

上回忽冶马场一战,他也去了,侥幸生还,如今对方不仅勇猛,还有足足多出他几倍的战力,这如何打。

他白着脸呆木许久,后来还是又有人来报,说中原大军已经靠得极近了,他这才回神。

回神后的他彻底没了战意,嘴巴一抿,招人来说,他不打,直接投降。北夷人投降后的待遇一向不错,中原人会想方设法安抚他们,到时不仅能活,往后的日子还安

稳,所以比起仅有一线生机的拼杀,他选择投降。

他手下新选出的将领:…

先是愣了那么会儿,随即有几个人腾地怒目而起,激烈反对,“我等好不容易占了马场,你却打也不打,直接就想投降?

投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巴尔墩看了几眼站出来的这几个人,他们是从前那两个勇将手下的,打马场时一直跟在两人身后激烈厮杀,一向以性子刚烈著称。后来那两位勇将相继死了,此时才到他手下来。

巴尔墩心知他们看不起他这个做风,可他们也不想想,凭他们小猫三两只,还打什么打?反正他不敢打。

一槌定音,命人出去,“速速去表明意思,我等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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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绑了,到时他这边降了,这些人却趁机起事,那些中原将领不得以为他是在骗人?回头他的命还是保不住。

几人见他如此,心头恼火,干脆拔刀相向拼杀起来,等公仪武等人轻而易举破了在降与不降之间犹豫不决的守卫杀来时,王帐里已经躺下三四俱尸体,而巴尔墩,正奄奄一息,胸口一个大口子。

公仪武瞄一眼王帐里的情形,心知他们是内乱了。

也得亏他们内乱,他才能这么轻易的打进来,不然还得耗一些时辰。公仪武提笔写信,悬于黑鹰脚上,命回忽冶马场报信。六月二十五,裴镇在忽冶马场看到黑鹰,收到来信。

从上回张切瑾带兵深入草原去与公仪武会和后,他就亲自来忽冶马场坐镇,安定人心。此番在忽冶马场已经待了十多日了。

拆开信件,看到最后一行字时,裴镇敲击了下手指。倒没想到最后巴尔墩有了降心,直接引起内乱。他还以为此番还要再打一两日呢。

前些日子他收到公仪武来信,说他们在灭了那古多后,碰到了那古多征讨马场回返的军队,从他们口中,得知如今马场内兵力虚空,所以在俘了那古多残兵后,裴镇干脆命他们再次进军,击溃北夷最后一股势力。

而如今,北夷最后一股还算成气候的势力,也彻底瓦解。北夷再成不了威胁,边防中的一大祸患,被剜除。

裴镇心头大喜,嘴角控制不住的弯了弯。执笔一挥而就,他写下一封亲笔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回洛都,告与先生这个喜讯!

写完,心情难抑,嘴角的笑意久久消不下去,他放下狼毫,大步就想出屋往西去,去见见越姜。不过,才出了大门,又忽然停住,笑意遗憾的收起。

越姜在虎踞关,并没有跟着他来忽冶马场。

要见她,还得去虎踞关。

但现在不行,他得在这迎接凯旋而归的张切瑾和公仪武等人,为他们接风庆功!按下躁动的心情,他抬步又回了屋里。

六月底,傍晚,公仪武张切瑾领五千兵马轻骑归来,其余人等,则由钟阈领着镇守马场。裴镇领亲兵,迎风站在高处,为公仪武及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接风洗尘。

这晚,马场中灯火彻夜不熄,群情鼎沸。与此同时,一批赏赐也正送到沃铎马场中,封赏三军。

裴镇自那回答应越姜以来

,头一回又喝了许多的酒。酒酣之时,打马与公仪武、张切瑾在马场中疾奔。

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三人越跑越快,耳边风声几乎刺耳,十几圈下来,喉头大幅耸动,裴镇畅笑出声,他勒马侧头看向身后的公仪武和张切瑾,朗言:“此番全赖公仪与切瑾,朕深谢之!”

公仪武与张切瑾忍不住高兴的笑,心情也涌动异常。二人多年来跟着天子,从当初的蓟城,到一步步平定天下,如今连北夷也对中原再成不了威胁!心情如何不涌动。

此后便是真的海晏河清,四海皆属王土了。

嘴巴控制不住的咧了咧,拱手道一切还是仰赖陛下。

裴镇笑笑,摆手,示意继续骑马。在这样一望无际的地方奔马,那才叫畅快。

又骑了大几圈,消耗了绝大部分精力,裴镇下马,继续与士卒们饮酒庆贺。一直欢庆到夜深了,马场里的热闹才慢慢歇住。

裴镇酒浓,回到屋里后直接躺下。但躺着躺着辗转反侧,便还是起来,到屋外去看夜色,顺道巡视马场防卫。

一圈走下来,花了大部分的时间,觉得累了回屋时,正与起夜的公仪武撞上。公仪武搓了把脸,拱手作过礼后目光看来,“陛下彻夜未睡?”

裴镇颔首,“嗯。”

夜里无眠,便出去巡视了一遭。

公仪武失笑,酒后正是好睡之时,怎的天子还说无眠了?还是心里有事罢?

但北夷如今已经安定,还有什么事是能让天子惦记着睡不着的呢?公仪武想了想,觉得或许不是政事,不是政事,那就是私事了。

他了然一笑,嘴角弯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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