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明明验过了,朝俊确实没呼吸了。
朝俊理直气壮,“就不允许我憋气装死吗?”
村长的火一下就上来了,“朝捕头,你不是三岁小孩了,我知道你对我们大家有意见,但你大晚上的有必要用装死这种事来捉弄全村人吗?”
“不装死,怎么能让凶手在大家面前现身。”
这把在场的人都弄得云里雾里的。
朝俊缓缓道来,“其实,我们一早就确定了,每次拉二胡的人就是杀害离若他们三个的凶手。因为他就是想利用大家对二胡咒的恐惧来排除自身的嫌疑,把大家引向二胡杀人的方向。”
村长点点头,“这点姑且算你说的对,然后呢。”
朝俊又复述了一边从小孩那得到的启发。未见其人而闻其声的人,那一定就是不在现场的人。所以,每次二胡声响起的时候,不在现场的人,那就是凶手,而大家正是忽略了这最关键的一点。
问题是之前的三次,每个人都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明。
朝俊很有意思地摇了摇头,“不,每次二胡声响起时,有一个人总是出各种情况,一直就没出现在我们任何人的身边。”
村民们还是没有想起来是谁。
“前三次的事,大家想不起来没事,现在大家不是有第四次机会了吗?现在刚刚好,二胡声没有停,究竟是谁在拉,很明显了。村长,现在全村人的人都在这了没有?”
村长这次每家每户都通知了,所以除了行动不方便的老人和小孩,都在这了。毕竟一个县城的捕头死在了村里,那可是件很严重的事,村长当然让他们全都过来了。
“不不不,还有一个人没来。不,与其说他没来,还不如说他已经走了,他去拉二胡制造大家最怕的二胡咒了。”
有村民才反应过来,“是墨仇。”
刚刚墨仇的的确确在这,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踪影。
村长还是有些不信,“朝捕头,你口中的凶手就是他?”
朝俊笑笑,“是或不是,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去验证。”
这会的二胡声依旧。
朝俊带着大伙到了墨仇的房间,推开门之后,只见墨仇背对着门口,坐在窗边的椅子,拉着二胡。“果然是你。”
墨仇停止了拉二胡,很淡定,“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栽在你手里,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缓缓转过身来,面对大家。
村长率先质问,“墨仇,离若他们三个真是你杀的?”
墨仇从容不迫,“我也想听听朝捕头所谓的证据,要知道,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我怎么会杀他们呢?”
“其实凶手不是墨仇,而是仇阿丑。”最后一句,朝俊一字一顿。
这名字一出,大伙大吃一惊,纷纷后退。
村长始终严肃脸,“朝捕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丑三年前已经死了。”
“那如果他没死呢?他回来找全村人复仇呢?”
村长一下就心虚了,连看都不敢看朝俊,“他没死我们全村人当然会替他高兴。至于你说的什么复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全村人真会装傻,你们对阿丑做过什么,你们心里最清楚。”朝俊说得底气十足,毕竟事到如今,他也不用再跟他们打听,三年前的事已猜得七七八八了。
“朝捕头,说话要有真凭实据。”
“还不承认?其实阿丑并不是死于什么意外,更不是死于所谓的二胡咒。他是被你们活活烧死的,你们放火烧山,对他赶尽杀绝,灵音村的禁地就是最好的证据,我说的对吗?”
村长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禁地我去过了。刚好被烧了三年,阿丑也刚好死了三年。为了掩盖你们放火烧人的丑行,你们全村人不许任何人谈论阿丑的死,更把烧死他的山头封了起来,成为禁地。”
见朝俊这般铁证如山,村长也不好抵赖了,“我们这么做那也是迫不得已。”
“终于承认了。不错,你们不过是在执行村规,因为他犯了村里的大忌,罪不可恕。”
“谁告诉你这些的。”
其实那天朝俊在祠堂没有找到阿丑的灵位牌,就想到,到底阿丑犯了多大的错,才落得这个下场,连祠堂都进不了。再结合禁地的信息,一切都串起来了。
村长终于全盘托出,“不错,当年他确实犯了大错,是大家一致决定放火烧死他的。村里出了这么个败类,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才禁止大家再提这个人。”
“可在他看来,是你们全村人对不起他,重伤了他。所以他跟你们有着深仇大恨,这次才会回来复仇,杀完一个又一个,甚至将矛头引向你们最怕的二胡咒,让你们饱受折磨。”
村长想不通,就算一切真如朝俊所说,可他确实三年前已经死了,还怎么可能回来复仇。
在一旁听了很久题外话的墨仇终于开口了,“我也好奇,如果凶手真的是阿丑,那就是死人杀人了。朝捕头,这可比诅咒杀人更荒唐了。”一副看好戏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