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会笑坐在地上,抬头一看,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恐惧感。
“青哈哈,哈哈是他,我错哈哈哈,不关我的事哈哈哈……”
青烟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提溜起来。
“你太吵了!”
司会没办法解释,只能不停笑。
青烟眯起眼睛,“你中邪了?”
司会笑着摇头,指着自己的腰。
“点穴吗?我不会解。”青烟松开手,走回去吃早饭。
司会想说:你是长老,你怎么不会解穴呢!
可他只能不停地笑。
等他自己冲破,已经笑得嘴巴酸胀,完全不能动了。
青烟两手支着下巴,歪着脑袋嘲笑他。
“你得罪谁了?”
司会摇头。
“连得罪谁都不知道,你平时得罪很多人吧?”
司会猛摇头。
青烟叫小弟子再送些食物来,拿钥匙准备进库房。
想到她的金主,青烟步履轻快。
司会托着无比酸痛的下巴跟在后面。
库房很大很空,最里边的地上,米缸后面,露出一角被褥。
青烟端着食物走过去,就看见一团厚厚的被褥。
被褥一边冒出颗脑袋,正是钱家的宝贝疙瘩。
服了荞牙子,钱幺儿并无性命之忧。
流血过多又伤了脏腑,整个人没什么力气,躺在地上睡着。
听到脚步声,他虚弱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仙女端着香喷喷的肉末粥向他走来。
自从他受伤昏迷,已经多日不曾进过水米,闻见香味,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青烟一屁股坐在被褥上,挺厚的。
一床垫一床盖,差不多也能抵挡山上夜里的寒气。
因重伤昏迷,一醒来没看见父母家人,反倒看见两个陌生人,钱幺儿防备地抓起枕头。
青烟把食物放在地上,抓住他的衣服,从他怀里掏出一封信。
“自己看!”
钱幺儿看了眼肉末粥,才打开信封。
“我爹的字。”他仔细看了起来,知道事情来龙去脉,抬头看向青烟。
“你就是我师父?”
青烟不置可否,“吃吧。”
钱幺儿此时顾不上什么新身份,大口吃起来。
见他已经能坐起来自己喝粥,青烟笑着说:“小临山院舍都垮了,你暂且住在这里。”
“这里怎么能住人!”
锦衣玉食的钱幺儿没看清形势,下意识嫌弃道。
青烟瞥了他一眼,看向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