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无耻……之徒。”
“还有力气骂?说明,是秦某心软了。
稍待,这就补上。”
说着,疫气肆虐。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搅的只剩三分游魂。
将不得好死,写的明白。
“魔……鬼。”
青蚨咒骂,恨的淬毒。
奈何,命不由己。
恨毒了,也无法。
想天想地,又怎会想到阴差阳错,给自己造了个强敌。
秦漠笑了,像是没看到她如何。
道:“像吗?”
跟你们,学的。
舍得抛下人性,谁都可以为魔。披得两副面孔,自是能做鬼。
两两皆取,不做魔鬼我做什么?
是案板上鱼?
还是案板上肉,由得你们宰割?
“你……你……好……”
“好毒?
还是好狠?
或者,好笑?”
“哼……”青蚨低笑,道:“今日才知,世人对我魔族误解之深。”
“是吗?”
“难道不是?
口口声声,冠冕堂皇,背地里却没有一样不龌龊,不肮脏。说的满口仁义,做的尽是男盗女娼。”
论狠论毒,谁能比得过人?
闻言,秦漠目露赞许。
“孺子可教。
随即,抬手召回佩剑。
轻抚剑身,不紧不慢道:“想好了吗?时间不等人,上路上的晚了,一样会追不上人?”
霎时,地上的人暴起。
厉掌,吞吐。
既是白骨,更要索命。
闪转腾挪,呼风带雨,扬手播尘,翻掌摧剑。
一身魔元,澎湃而出。
既然活不了,索性一道死。
而秦漠,如何不知。
又如何,能随了她的心思?
侧身之际,忽的一把锁住对方细嫩的颈子,附耳道:“说起来,秦漠能为如今所为,还得多亏你们。
不然,今天死的就不是你。”
说罢,一掌击下。
复仗剑以杀,一剑灵光绽绽,竟是旋转如飞,亦血肉如飞。
青蚨料他不会放过自己,但如何也不会料到会将自己千刀万剐。因着前面失守,后面连番遭挫。
整个,有心无力。
说到底,她是血肉之躯。
可对方,不是。
心底虽存执念,奈何这回怕是真回不去。不禁眼前,尽是过往一幕,打一开始她就不赞成如此。
更觉,忘忧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