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疙瘩男恢复得怎么样了,我决定去医院看一看。
基础色调为白色的病房里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
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
医生的神情渐渐染上窘迫。
病房里传出疙瘩男的声音,他刚刚苏醒过来。
他发现有一张清秀的脸在望着他,当然不是我。
“你是?”
疙瘩男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他醒过来了!”
身边一个女声惊喜地喊道。
疙瘩男终于看清楚了。
眼前是一张护士的脸。
护士的眼睛里透露着关切和惊喜,面孔白皙,准确的说是苍白。
疙瘩男看到了窗外的白云和对面楼的屋顶。
疙瘩男吃力地扭动着头,发觉自己躺在四壁雪白的病房里。
他的肩胛骨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
头前床边吊着一个玻璃瓶子,有一根橡胶管连着瓶子和自己的手背。
自己身体被绷带裹得紧紧的,身上有些痛,一点力气也没有。
疙瘩男忽然想起来了,自己被钢筋扎穿了。
“我这是在哪里?”
疙瘩男问道。
疙瘩男即刻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非常小,连自己都听不清。
那个护士见状,将耳朵贴到疙瘩男嘴边。
疙瘩男立刻闻到一股护士身上特有的消毒水味。
疙瘩男又艰难地重复了一遍。
护士满怀关切地说,“这里是医院,你安心养伤吧,不要多说话。”
这时,房门开了,走进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其中一个挂着听诊器的医生给疙瘩男检查了一番,直起身子感叹道,“真了不起,他终于挺过来了。”
几个医生检查完出去了。
护士给疙瘩男盖了盖被子,说道,“你昏迷了好几天,现在终于渡过危险期了。”
这时疙瘩男才开始打量这位护士,一身得体的白大褂,齐耳短发,一双明亮的双眸透露着热情和坚毅,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我觉得有些眼熟,终于想起来了,她原来在呼吸科,现在被调到了外科。
“你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可以拆线了。”
护士说。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