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见状,站起身来挡住了皇上的视线:“皇上,臣妾敬皇上一杯?”
皇上视线微收,端起酒杯微举了一下,一饮而尽,姜姒跪坐在他旁边,给他倒酒。
他的大手悄然之间覆在姜姒腰上,恍若一个昏君一般,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行银秽之事。
皇上这五年来,过多沉迷于女/色,江山治理没有五年前用心,也没有五年之前尽力,导致战败国南齐,用了五年的时间养精蓄锐,再加上齐慕宣这个皇太子,更让南齐上了一层楼。
至于东晋,本身国力也不弱,之所以送姜姒就是为了两国友好往来。
柳贵妃坐下斜着眼睛看了我,眼中的担忧越发茂盛,两国的使臣各自向皇上敬酒。
丝竹乐响起,酒过三巡,东晋使臣率先拱手道,“参见箫国皇上,箫国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轻轻放下酒杯:“东晋使臣免礼!”
“谢谢箫国皇上!”东晋使臣手向后一仰,他身后的随从,把求亲的婚约书放在了他的手上,他离开座位,站于正厅之中,道:“我东晋王闻言箫国有两位貌美公主,琴棋书画个个了得,尤其是初念公主,容貌更是箫国第一,今日一见果同如天仙降临,故而特地向初念公主求亲,还请姜国皇上恩准!”
眉头微微一皱,不由自主的和柳贵妃对视一眼,东晋王上指名道姓的要箫初念,这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在看箫初念她的面色露出不悦,苏婉儿倒是欢喜,姜姒依旧给皇上倒酒。
南齐使臣不甘落后,也走了出来,手中也拿着婚约聘书:“箫国吾皇,我南齐愿和箫国结秦晋之好,外臣奉南齐皇上之命,特替南齐皇太子求娶初见公主!”
心里莫名的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儿?
齐慕宣怎么会让使臣来求亲我?
现在的场景是不是搞反了,我不愿意嫁到南齐去,南齐却向我求亲?
箫初念坐不住道:“父皇,东晋小小国家岂能和我泱泱大国箫国相比,儿臣不愿去一小小国家!”
皇上把玩着酒杯,嘴角浮现冷笑,瞥了一眼萧初念,箫初念脸颊上开始冒汗,皇上冷冷的问道:“南齐和东晋要迎娶朕的宝贝女儿,不知拿了什么聘礼来迎?”
帝王者,儿女皆为棋子,巩固江山之用,谁也不例外。
东晋使臣像是有备而来,奉上婚约聘书:“我东晋王说了,只要能迎娶初念公主愿每年进贡金珠十斗,白/虎皮千张,三玉关方圆二百里都进贡给箫国皇上!”
东晋王出手这么大方,让我的心越发的没底,难道我先前遮住一半的容颜,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正眼瞧我一眼,不知我真正的长相?
皇上眼中闪过精芒,“东晋王上很是大方,三玉关方圆二百里那可是两座城池的地啊!南齐呢?”
南齐使臣也把婚约书递上,恭敬道:“启禀箫国皇上,我南齐为初见公主修建了见忘阁,为迎娶初见公主愿意奉上城池三座,每年进贡牛羊马匹万只!”
见忘阁?
箫初念住的是不忘殿,齐慕宣给我修建见忘阁,这真是一件令人好笑的事情,他的使臣是不是表达求亲错了人?
皇上抿着酒,没有接南齐使臣的话,箫初念比我沉不住气,再一次出口道:“父皇,东晋小小的鲜卑族,岂能和我泱泱中原大国相比,儿臣认为不应该和他们结秦晋之好,还请父皇示下?”
皇上眼中冷芒划过,开口问着箫初念:“那初见和南齐结秦晋之好如何?”
箫初念更加不愿,道:“父皇,南齐使臣刚刚也说了,他们修建了见忘阁,儿臣住的是不忘殿,想来南齐使臣求错人,本应求儿臣!”
苏婉儿脸色大变,使劲的瞪了她一眼,奈何萧初念看不见,为了她的慕宣哥哥她要开始做皇上的主。
直接用言语挑衅东晋,把东晋的颜面扫地,对南齐是自降身价的讨好往上面贴。
皇上深色一寒,威严道:“初念,朕需要你来教朕怎么做事吗?”
箫初念身体一晃,眼中闪过害怕,“儿臣惶恐!”说完退到一旁,不敢造次。
姜姒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这才抬起眼帘看了一眼东晋使臣,随即垂下眼帘,给皇上倒酒,轻言道:“皇上,臣妾觉得两位公主貌若惊人,皆是皇上的心头肉,和亲之事,是大事,不是一言一行就能抉择的事!”
皇上点头举杯,话锋一转,“来来,让我们共饮起杯,永世友好!”
只字不提和亲之事,南齐和东晋使臣没有办法,只得各自退到座位旁,端起酒杯。
我端起了身边的茶盏,对着箫初念举杯,张口用口型道:“恭喜初念妹妹要当东晋的王后!”
箫初念看到我的口型,不甘心的使劲地瞪着我,嘴角的那一抹得意,还没来得及扬多久,皇上眼眸一扫,我瞳孔微缩,连忙垂下头,如同箫初念一样,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