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辛的眼里带了危险，嘴上继续逼着孟好，心里茫然了，他反复将自己的面子放到地上踩是为了什么？
“别和我说没有，不然你直接解释你之前眼底的复杂。”
孟好身体不停地抖着，这大概就是在让他做选择，是死在亲王手里还是死在陛下手里，脖间传来微微的疼，孟好闭了闭眼，“是，但我没有嘲笑的意思，我只是……我……”
顾客辛点着头，“你只是可怜我，如果哪天顾盛荣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是吧？”
孟好没敢回答，脖子间越来越疼，看，连暗卫都要替他的主子抱不平了，他当时在想些什么？好像是，亲王真的能比得上孟提在陛下心里的位置吗？可如果真的比得上，陛下又为什么要留下孟提？
按陛下以往的性子来看，孟提回来，必死无疑，但孟提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下一个问题，孟提回来后，他们有没有滚在一起过？有没有应付完我后又去找孟提？”
“我没有。”顾盛荣低哑着声音，在孟好回答之前喊出。
顾客辛飞出手里的刀，刀划过捆着顾盛荣的鞭子，鞭子断开大多，“我没有在问你，你回去吧，孟好待会给你送回去。”
顾客辛话落，鞭子撑不住顾盛荣的重量，顾盛荣摔到地上。
孟好对上顾客辛的目光，吞咽尽口里的唾液，“我不知道，有几次陛下和孟提相处的时候我不在，但我在的那些时候，没有过。”
顾盛荣捡起地上的刀，暗卫做出防御，顾客辛抬了抬手，除了押着孟好的那个暗卫，其余暗卫都消失在了院子里。
又是一眼对视，顾客辛无所谓一笑，顾盛荣缓慢转身将刀插进了孟提的胸口，孟提瞪大了眼，意料之中又带着不敢相信。
血滴到地上，刀也被抽出落到地上，和地上石板相触响起清脆的声音。
顾客辛侧头看向孟好，顾盛荣给孟提的一刀不是致命的伤口，放在前不久他可能会觉得顾盛荣是要将人带回去好好继续折磨，不会让人死的这么轻松，但现在他肯定不了了……
即使心里只有万分之一觉得顾盛荣是为了救下孟提不让人死在自己手里，自己还是会怀疑，就因为他自己在意顾盛荣，所以连自己都不信了？顾客辛一边想一边觉得不可置信。
喜欢上一个人带来的高兴他享受了，现在就是不高兴和痛苦了？
“顾盛荣后来送我的玉饰，是孟提一手准备的？”
孟好抖着身体点头。
“那，孟提回来后，守夜的那些晚上，我和顾盛荣在殿内，孟提守在殿外？”
孟好低了些头，顾客辛问话的语调越来越欢快，他感觉离自己的死期越来越快了，艰难吐出两个字，“有过。”说完孟好想自己撞上那刀口，但他身后的暗卫似是感知到了，拽紧了他的后领。
“有、过。”顾客辛笑着重复这两个字。
下一瞬，顾客辛被顾盛荣从椅子上扑到地上，头后面被垫着手，顾客辛一刹没了力气去动手。
顾盛荣压抱着顾客辛，语调里带了哭腔，“顾客辛，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机会好吗？”
顾客辛没力气说话，头无力靠在地上，感知到脖子上的湿意，顾盛荣哭了，顾客辛更加没有力气了。
“我只喜欢你，只喜欢顾客辛，之前对孟提只是我克制不住喜欢那个感觉，只是孟提刚好对上了我的喜好，对你即使我没有那份快感，我依然很喜欢喜欢，顾客辛，我真的很爱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留下他是我脑子有问题，我有病，我不是要给自己后路也不是想脚踩两条船，我怎么会是要给自己准备后路，皇叔，你应该知道我的，你如果要离开我，我是一定会困住你的，后路不会是孟提。
我真的能发誓，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没有碰过别人了，和孟提，后面也是交代任务，除了掐上他的那次，我连碰都没碰过他。”
顾盛荣的一字一句清晰传入耳里，缓慢被脑子读出其中的意思，被亲上下巴，顾客辛身体不受控轻抖起来，在顾盛荣亲到唇边的时候，顾客辛将人掀开，猛地坐起干呕起来。
因着处理苏权白的后事，他从赶过来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了，所以即使再恶心，也只是干呕。
脸上带上因干呕而起的红，身体像是感受到了主人极致的情绪一瞬虚弱到背上起了虚汗，顾客辛的一暗卫现身，扶起顾客辛。
顾盛荣被推到一边，看着顾客辛干呕直愣在原地，泪从眼滑出，顺着脸滴到衣襟上。
顾客辛用力抓着暗卫的手，谁能来帮帮他呢？没有人，许期自顾不暇，沈青还没有回来，即使他们能，顾客辛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以前是想着等稳定下来告诉他们，现在是觉得丢脸又觉得没有必要。
喉咙因着刚才的干呕也嘶哑起来，顾客辛看向孟好，“最后两个问题，我以前问你的那些关于顾盛荣喜好的问题，是顾盛荣要你回答我的是吗？
我中药的那个晚上，顾盛荣根本就没打算要你们给我送水过来，门口的浴桶是做给第二天的我看的是吗？”
“是。”孟好一个是回答了两个问题，也是顾客辛已经知道了答案的问题。
顾客辛松了抓在暗卫手上的力，换成了暗卫抓住顾客辛，顾客辛这样，实在是让人觉得他站不住了。
“嗯，我问完了，顾盛荣，这里面所有的回答都没有一句假话是吧？没有一句是诬陷你的吧？”
顾客辛看向顾盛荣，“看你这个样子也回答不上来了，那就这样吧，反正真不真假不假的也不重要了。现在也该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不好，你应该也知道，在我这里，没有第二次机会。
我们之间，以后怎么样我暂时也想不到，反正不会是现在这个关系，就此结束了，看在这几年的份上，我不来找你的麻烦，也请你不要来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