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歙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姒山,姒山解释道:“子辛小儿明明说带一句话,偏偏什么也没说,其实就是问我们‘什么意思?’。看来他已经从巢戈的头颅中看出我们的想法了。”
盘歙点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姒山凝眉苦思了一会,唤进一名心腹,将一只鞋脱下顺手将其撕破交给心腹,而后又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小人这就去办。”心腹领命离开中帐,借助浓雾的掩护悄然离开叛军营地往商营而去。
很快一双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破鞋和一名左腿被扎了一刀血还在流淌的叛军出现在子辛面前。
来人只是将血红的破鞋放在面前,然后恭敬的向着子辛跪下,头颅更是深深磕在地上不敢抬起,任由左腿的血液流淌。
子辛闭目想了一会得到了答案,右手轻抚下巴冷笑道:“真当本王是傻子吗?”
血液只有在新鲜的时候才是红色的之后颜色会越变越深直至变成黑色,而红色隐喻红妆也就是女人,撕破的鞋子谐音胁迫,也就姒山和盘歙的回答,被女子胁迫出兵伐商,这一点子辛一眼便看穿。而叛军受创的左腿才是子辛一时不解之处,若仅仅是要染红破鞋划拉一下手就可以,子辛思虑了一会才终于想明白扎腿的缘由,伤腿也可以说是病退,隐喻却是退兵,意思是只要商军消灭了娘娘,姒山和盘歙就会退兵。
子辛也是因此而冷笑,胁迫、退兵、何其可笑,但子辛也希望借助姒山盘歙和娘娘直接不和来完成布局,也就没有揭穿。
“把他带下去关在之前囚禁巢戈的地方,记得包扎好腿上伤口。做完后再去外面抓一个探子回来。”子辛对高明道。
很快,又一名探子被带到子辛面前。
子辛毫不客气的杀死了探子之后,然后在他身上划下一道道伤口,任由鲜血染红探子的衣服。但在探子背上,伤口组成了一行字。这不是子辛残忍,而是向叛军传达一种态度,若欺骗必杀死,正是这种态度才更能让姒山和盘歙相信。
“高明,你去将这探子的尸体丢在叛军营外。”子辛下令道。
“遵命。”高明领命扛着探子血淋淋的身体离开了。
当叛军得到被高明丢进营中的尸体后,立刻送到的姒山和盘歙面前,娘娘却只在远处看了一眼,确定是死人后便没有继续关注。
姒山和盘歙挥退所有人。
“哼,子辛小儿这是在警告我们呢!”姒山看见尸体后心中就有一股火在燃烧。
“没办法,谁叫形势比人强。”盘歙苦笑一声,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开始检查尸体,很快就发现了子辛留言,“夏主快来看看。”
姒山伸头看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光彩:“我们依计行事,且看娘娘和子辛小儿的争锋究竟谁更强。”
另一边,子辛开始召集诸将,待众人陆续进入帅帐,等高明从叛军营回归,子辛才开口道:“本王和姒山盘歙联系上了,并且定在三天后在将娘娘单独引到六水河旁的英山之上,由我军解决掉娘娘之后,他们就会退兵。”
“姒山盘歙乃是叛军的首领,他们可信吗?”高继能突然开口问道。
子辛冷笑道:“呵呵,可信?怎么可能?若我们胜过娘娘姒山盘歙自然会退兵,但如果输的是我们,相信最先扑上来的就是他们。”
“那殿下为何还合他们合作。”高继能追问道,他是南征军诸将中年级最小的,之前也并没有把精力花在战争上。
“娘娘固然是我们的大敌,但从种种迹象来看她也是横在叛军头上的一把刀,姒山和盘歙想要摆脱娘娘控制就必须借助我们的手。而我军也需要分开娘娘和叛军逐个击破才有胜算。”子辛详细解释道。
见高继能没有疑问,子辛大声喝道:“邓九公!太鸾!”
“末将在!”二将走到帐中央抱拳道。
“三日后由你二人统领全军兵发叛军营,不必主动搦战,但若叛军有任何移动可以便宜行事。”子辛下令道。、
“末将领命!”二将接令后退回原位。
“剩余诸将皆随我上英山,共同去会一会那个神秘的娘娘和可怕的娃娃。”子辛意气风发的挥手道。这将是他穿越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和只有一些小手段的凡人相比,强大的娘娘才是三教练气士的常态,道行、术法、法宝三者皆全,战斗力爆表。战胜娘娘是获得南征胜利必须的一步,更是子辛想要保住大商必须跨越的阻碍。
“末将得令。”张奎、高兰英、高继能、吴峰子、冯羽、高明、高觉全都起身应道。
从子辛的意气风发中,他们感受到的是必胜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