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在,阮清没打算去挖江淮的隐藏任务,只想趁着难得的空档瘫平当咸鱼。
谁成想,阮昭这贱人偏挑这时候作天作地。
收起手机,摸了摸裤兜里的车钥匙,阮清转身就要走,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顾临川抓着胳膊拽回去了。
“别想跑。”
不给她挣扎的机会,顾临川扣住她双手举过头顶,按在墙上。
阮清闭上眼。
【哥们,你强取豪夺的味儿有点重了。】
“顾临川,麻烦你认清自己的位置。”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说。
睁开眼便看到那双被情欲浸染的眸子被戾气占据。
顾临川看起来真生气了。
但无所谓,阮清最会的就是摆烂。
不让她去救阮昭,世界崩塌是死,从顾临川手里逃脱,估计也是死。
横竖都是死,大不了一起呗。
谁怕谁啊?
对上仿佛能杀死人的视线,阮清嗤笑一声:“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如果不是任务,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吗?”
“我救的人多了去了,别以为你多特殊。”
顿了顿,像是觉得还不够,又补上一击:“对我而言,救你和救路边的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说完,阮清都做好了死的准备,出乎意料的,顾临川只是低笑一声。
听不出是讥讽还是嘲弄。
要是他暴怒或者做更出格的事,阮清都觉得在情理之中。
但这意味不明的笑比那些还要瘆人。
“老板!老板!阮昭要跳楼!”
门外,秘书的呼喊伴着急促敲门声传来。
趁他一瞬的僵硬,阮清挣脱钳制冲出门外,都没顾上和秘书打个招呼。
直到跑下楼才发觉自己的腿有些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纠缠,那真是疯了。】
她心有余悸地想着。
楼上,房间内。
秘书刚踏进门半步,就被房间里的低气压逼得退了出去,心里思考起来该为阮清安排一个怎样合理的死亡理由。
可顾临川没生她的气。
是在生自己的气。
向来不屑于示弱,从不用隐忍和包容换取怜惜的顾临川,第一次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原来,会哭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