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是不可能打劫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劫的。
阮清哪有那实力。
停在一家当铺前,她抬手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
当时一只给了小阮昭,还剩一只。
走进当铺,她将耳钉扔在台面上,用蹩脚的口语问着:“多少钱?”
柜台后的男人拿起耳钉,对着灯光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又一脸嫌弃地把它丢回台面。
“假的。”
阮清:???
你可以质疑我这个人是个水货,但你不能质疑这耳钉是假的啊!!
这简直是侮辱原主的消费能力!
“为什么?这是爱驴仕!爱驴仕!懂吗?!”
男人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开始快速叨叨起来她听不懂的话,但里面有几个单词她听懂了。
【草了!】
阮清如遭雷击。
【现在是2015年!这耳钉现在还没被设计生产出来呢!】
在当铺老板眼里,这可不就是一件假货。
无奈,她在贫瘠的词汇量里扒拉,艰难解释这是“独特的工艺”,最终老板不耐烦地挥挥手,同意按照饰品本身的重量和成色,以低廉的价格回收。
换来的那点钱,大概就一顿饭钱,还只够一个人吃的。
“统啊,能不能让我回去给顾临川磕头要点钱?”
系统:?
【咱先不说尊严的事,主要是任务未完成,无法定向时空跳跃。】
阮清蔫头耷脑地走出当铺,瞥了眼墙角流浪汉放在地上的破碗。
里面有几枚硬币。
她眼神微动。
【主子!万万使不得!咱不能干那事儿啊!】
“慌什么,我没说要打劫他。”
“我在想……要不要在他旁边也摆个碗。”
流浪汉:别来沾边。
低头看着掌心里的钱,阮清撇了撇嘴:“要不……找找现在的顾临川,跪着要点钱?”
【这时候的顾临川才19岁,正在Y国某个顶尖学府里接受着精英教育,离这贫民窟隔着十万八千里,而且,你不能以‘阮清’的身份露面。】
就算她真能豁出去找到人,跪在年轻的顾临川面前,估计也得被他当成神经病给轰出来。
“那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纪秘书母亲那病情可拖不起。”
一时间,阮清和系统都沉默了。
就这一小会儿功夫,一个身影从她旁边猛冲而过。
手里那几张纸币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