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肆不理,只问:“想我没。”
“……有什么想的。”
江识野虽这么说,脸却往岑肆肩窝埋,鸭舌帽的帽檐把岑肆抵得脖子痒。
岑肆轻声笑:“那我亏了,我集训三个月,每天都会想下你。”
“……你油不油。”
岑肆迅速改口:“好吧,五天六亲不认地训练,一天想你。”
“……可拉倒吧。”江识野拽了下岑肆的头发,“这儿不安全,你快把手松开。”
确实,此地的含情脉脉只适合点到为止。
岑肆终于松手,又揽过江识野肩:“快走,我们回家。”
江识野一愣:“你可以回家吗,明天就比了啊。”
“对啊,就因为明天比赛,今天赶快偷偷回个家,我下午再回来就行。”
“你不训练吗。”
“没事儿,重点训练我早上也做了,赛前最后一天,没必要这么紧,我要放松。”
他们鬼鬼祟祟又匆匆忙忙回到家。
岑肆像条死鱼趴在沙发上。
江识野则坐着,抱着他腿,双手叠掌,揉捏按摩着,给他放松肌肉,手法熟练又专业。
“啊,好爽。”
岑肆下巴搭到手臂上,边看手机边叹。
江识野无视他的声音,很专注。
三个月没摸这么一双腿了,手掌放下去,就像在弹一把思恋已久的吉他。
指腹带着私心去滑过跟腱,像自己的心弦,绷得又长又紧。
突然,岑肆问他。
“我肌肉是不是更硬了,”
江识野点头。
“算了,问你也白问,我一直挺硬,都没软过。”
“……”
不过他说得也对,岑肆一直挺硬——江识野是说腿上的肌肉,裹得相当紧实。
这人腿并不细,只因格外长才显得匀称。当他腿横压在江识野身上时,是不容小觑的重量和维度。
江识野觉得就像在抱一架钢琴——妈的,太久没见了想的老是乐器,总有一种想在肌肤上演奏的诡异冲动。
又壮了些。
“累吗。”他问他。
岑肆滑着手机屏幕:“累啊,累死了。晚上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不过我每天都提醒自己,上床给你发个消息。”
“但你并没有每天发。”
“有时候太累了,一上床就睡着了。这训练真不是人。”岑肆说,封闭式管理也没给他太多远程分享交流的机会,“你呢?有采纳我的建议吗。”
“你不用管我,我想靠自己。”江识野捏揉着他的小腿,“……我暂时也不想参加选秀。”
“为啥。”
“就不想。”
“你不会是因为选秀不准谈恋爱吧,僵尸,我队规才是严,你看我都不怕。”岑肆手臂一翻,拍了拍自己的腰,“我们已经在犯罪了。”
“先不急吧。我水平还不够,我想申请f国的——”
“那你没事儿我去巴黎的时候陪我好不。家属随行。”岑肆沉浸在自己的规划里。
“家属”这个词让江识野瞬间抛弃脑里各种想法,咽下没说完的话,又问:“不会被人发现吗。”
“悄悄的。”岑肆换了个姿势继续看手机。
江识野嗯一声,视线扫过他的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