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霸道,也是各自家人从小教授他们的为人处事之道。
总之千言万语就是一句话,因为我不想,所以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也不管你是不是有所隐情,你都该死。
横跨了整个球场,两人带着身后一群球员,各自泾渭分明形成了两个团体。
文泰宇话不多,开口只有两个字。
“下来!”
他不习惯仰起头看人,所以见那鬼面人无动于衷,他干脆领着人走上了观众席,还特意比鬼面人高了一个台阶,至于为什么只高了一个台阶,估计原因是这已经是最后一阶了,所以若有余地的话,没准文泰宇还得向上走他个十几阶,彻底高出别人不知道多少个头才肯罢休。
反而向阳没那么矫情,他只是挑了张椅子,招呼着同伴坐下后,这才漫不经心般询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是想干嘛?”
带着鬼面的少年感觉事情发展的瞄头不太正常,而且这两个人未免个性太重,一个非得高人一等,另外一个却看上去和和气气,但语气可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对方既然发问,他没理由保持沉默,正张嘴:“我们是,……”
“闭嘴,谁让你说话了。”
文泰宇高高在上,眉宇间带着一丝睥睨和轻蔑,神色间充满了不耐烦:“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这里我们已经包了场,你现在的行为等同于侵害他人利益,要是报警足够关你好几天了。”
当然若是动用家里的关系,那可就不是好几天,而是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了。
鬼面人想了想,试图解释:“我,……”
“说了闭嘴,这里你没资格说话。”
文泰宇生硬的打断了少年的话,下面的向阳轻笑一声,有意无意的摆弄着手指头:“别这么说,我们也该给人家一次说明白的机会,不过说的再明白清楚,你依旧犯了忌讳,我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这样如何,你绕着球场滚三圈,我让保安把你压出去。”
根本没有给少年说话的时间,文泰宇高傲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可不行,少说也得十圈,顺便告诉保安这是个闯入者,把他压出去挂上牌子在体育馆门口站上一天,供人观赏。”
面具下陈蓦皱眉,但向阳却轻飘飘说了一句:“如果你还是不肯,那不如从我们每人胯下钻一会,我就放了你如何?”
“哈哈哈,……”
一群人哄笑,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满了玩味和轻蔑,甚至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这个主意不错,我同意!”
文泰宇大笑着,充满了某种扭曲的快意和桀骜,他丝毫不在意被侮辱的对象到底是什么心情,任由自己内心的黑暗一面驰骋上下。
从他们的笑脸上,少年很快明白过来,这群家伙并没有开玩笑,但却又一直在开玩笑。
对于他们来说放走自己不过一念之间,但自己的狼狈不堪,却能给他们提供娱乐,所以他们一直在玩,就好像俗话说的那样,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你这家伙真有趣,吓得不敢说话了是吧,哼,既然你爸妈没教过你什么叫谦卑,我们这便免费教你一次,不用感谢,就用你所提供的娱乐来支付欠下的学费吧。”
“没有教养,可是会让人很头疼的。”
少年深吸了口气,他放下了一直拿在手中的饭盒,然后缓缓将面具扣下,彻底遮住了整个面部。
一直显得不怎么着调,甚至明知道时刻有人拿着刀子,在暗中想要自己性命时也同样没心没肺的少年,这一刻意外的很安静。
面具下看不见的嘴唇微微张开,一个字吐了出来:“我,……”
然后似乎玩上瘾了,文泰宇二话不说,一声大喝随之而来:“给我闭嘴!”
碰!
那一刻少年双脚一蹬,身影如同蛟龙般腾起,旋转了半周蓄力完毕的一拳,重重砸在了文泰宇脸上,后者脸上如同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整个人跟布娃娃一样被抛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墙壁上,剧烈的疼痛让文泰宇五官扭曲在一起,狰狞而可怖。
鬼面少年快走两步,一脚踩在了文泰宇胸口,将他所有的挣扎和愤怒,一次性全部踩在了脚下。
“我爷爷告诉我,事不过三,所以你前两次叫我闭嘴,我给了你机会,但第三次你还这么作死,真让人感慨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