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廖承峰犹豫了一下，目光有些闪烁。

“哼。”莫森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从廖承峰吱吱唔唔的神『色』里他已经看出问题。

就连穆战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轻蹙眉头道：“你当了逃兵。”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廖承峰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微垂着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他，是逃兵。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行了。”玖月上前维护道，“他现在是我的人，我不管你们军人有什么规矩，我的人，不受那些约束。”

莫森冷嘲热讽道：“现在是没人敢对他做什么，逃兵而已，看着自己的战友出生入死，整个连队消失，苟且偷生，有谁敢说他什么吗？”

玖月脸『色』一沉：“莫少校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说的不是实话吗。倒是玖月小姐这么大的能耐，还怕我说什么吗？”莫森逮住机会就讥讽玖月。

“莫少校，你说的太过了。”穆战又忍不住维护玖月。

“是我是逃兵，我是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但我是因为我家人……”廖承峰上前，想要解释。

“你家人？”莫森冷冷地打断了廖承峰的话，厉声道，“你是以为我们都没有家人？你以为死去的那些战友没有家人吗！”

莫森的话让廖承峰霎那白了脸，就连辩解也成了狡辩。

他百口莫辩。

莫森却并没有因此就放过廖承峰：“你最好是跟紧了你这位新主子，当好你的狗腿……”

他的话未说完，脸上倏然一凉。

“头儿！”李鹤他们惊呼出声。

莫森的脸颊上留下一道如刀口划过的痕迹，流下丝丝血迹。

他冷冷地瞥向玖月，眼神凌然。

“莫少校，你这么多话，下一次，我不会再划偏了。”玖月声音充满了冷意。

“你是要和我开战？”莫森敛眼，手中的紫『色』雷电闪烁着光芒。

“你要想试试，我奉陪。”玖月微微仰头，傲然至极。

“小玖，莫少校，现在不是争论这些事的时候。”穆战走出来，又对石天使了个眼『色』，让他看住玖月，随即面向莫森，“莫少校，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关于这个基地要怎么处理，这里已经没有其他军人，这些群众要怎么办。”

莫森瞥向穆战，半晌，他收回视线：“这群人就地正法，其他人让他们收拾东西，要走的跟我们的车走，不走的随便他们。”

莫森带着其他人押着罗世怀他们去了广场。

他一走，气氛顿时就平静下来。

石天也拍拍玖月，示意她不用这么生气。

廖承峰歉疚道：“对不起小玖，我……”

“不用跟我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玖月自然是站在廖承峰这边，而且很护短。

穆战看看他们，轻叹道：“小玖，我也是军人，所以这件事我并不认为莫森是错的，他的话语是很过激，但是像周小龙他才十九岁，他的父母也是生死不知。

有太多的人因为这场末世而死去，我们作为军人，必须坚守在第一战线，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这是我们的责任。”

穆战的话像是击在廖承峰的心脏，他自私地选择了逃跑，而他所有的战友，都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