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侧突如其来的、如同蚊叮般的刺痛。
然后……
便是迅速席卷而来的、无法抗拒的黑暗。
他被注射了药物。
然后被带到了这里。
这里……
是哪里?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压下喉咙里因为愤怒和未知而产生的腥甜感。
北极狐兽人与生俱来的、在极端环境下依旧保持敏锐的感官。
被他提升到了极致。
耳朵捕捉着黑暗中任何一丝声响。
眼睛努力适应着这绝对的黑暗。
试图分辨出哪怕一丝微弱的光线轮廓。
鼻子仔细分析着空气中复杂的气味成分。
除了霉味、铁锈味、残留的化学试剂味……
似乎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类似消毒水的气息?
还有……
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其他兽人的……
陌生的、带着压迫感的信息素残留。
是黑曜。
或者他的手下。
这里通风似乎并不良好。
空气凝滞而沉闷。
他听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声音。
没有车声。
没有人声。
甚至连风声都听不到。
仿佛被彻底隔绝在了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金属棺材里。
只有他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和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跳动的声音。
在无边的死寂中被放大。
敲打着他的耳膜。
也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尝试着调动体内的能量。
兽人特有的、超越常人的力量在血脉中无声奔涌。
他绷紧肌肉。
猛地发力!
试图挣断手腕上的镣铐!
“哐当!”
铁链与墙壁连接处发出沉闷的巨响。
在封闭的空间内反复回荡。
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