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乱言从来都不怕麻烦,又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半夜,大雨如期而至,似是在冲洗什么印记,这场雨过后,有些事情,消失的无痕无迹,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王爷,仍旧找不到太子的下落。”
清晨,手下的人来报,他们围绕着那个地方开始搜寻,即便大半夜淋着雨也没有放弃,然而终究什么都没有找到。
从未想过会因为找一个草包太子而如此大费周章,在他们看来,如果太子能够因此消失再也不出现那才是最好的。
楚墨爵一夜无眠,甚至是愤怒的,但是他不后悔自己带夜千叶去刘府的决定,只是发生他没能够预料的事情,是他的失误。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可以保护她的。
“再去找。”
冰冷的三个字从口中吐露而出,凌厉且笃定,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够什么都不做。
几乎一整夜都在照顾夜千叶的兰茹几乎都没有怎么睡,就斜躺在房间里的软榻上,毕竟这么重的伤,自己还是留心些为好。
天气放晴,只是空气中还夹杂着夜雨未退散的微凉,吹的人有些心晃不定。
乱言很放心的不闻不问,就直接把责任全部给了兰茹,自己仍旧做应该做的事情,就好像他并没有救下过什么人。
直到听到夜千叶的呼吸逐渐的平稳而不是微弱的时候,兰茹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抱着扔在地板上的肮脏的衣服,轻声的走出了房间。
回到邪王府的花尧在没有看到夜千叶的时候,很是不解,而且发现一向许多人把守的王府里此刻却少了许多人,就像是一座空的府邸。
隐隐的感觉到,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太子呢?邪王府究竟是怎么了?”直截了当的询问着一向跟在夜千叶身边的太监,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泛起一抹严厉的情绪来。
不同于寻常的存在,自然会是让人有所怀疑与不安。
太监犹豫了片刻,这才低声道:“太子昨儿和邪王出去后,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邪王说是刘大人有要事与太子商量,所以太子要在刘府小住几日。”
反正他是听到邪王手下的随从这样说的,应该是没有错的,毕竟那个人可是邪王。
“刘大人?哪个刘大人?”这样的解释让花尧感觉到疑惑,明明太子可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能够和她商量什么事,想这其中必定是有鬼的。
所以他继续追问着,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花尧放弃继续在太监身上浪费时间,所以他就在邪王府里乱转,企图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为他答疑解惑之人。
然而奇怪的是,就如同真的没有人一样,他一个也都没有看到,反而觉得越发的诡异。
转而一想,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如果邪王在自己的身边对夜千叶动手,那岂不是自找死路。
所以他决定静观其变,只是没有了夜千叶的邪王府,他便再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所以便直接回到了乱言家里。
心绪不宁,但眼下除了等,其余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乱言诧异的看着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花尧,如同一汪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眸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淡然的询问着,轻微下垂自己手中握着的书卷。
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比较意外的事情,所以就先回来了,正好我可以继续做未完成的事情,再差一步了,今晚就可以调成。”
一提到自己能够引以为傲的事情,花尧便很是自信与急切,若不是因为必要的时间,他早就不眠不休调制出来了。
对于研究新的毒药与解药,他可是有很高昂的兴致,就连同乱言也是一样。
尤其是两个人合作的时候,凭借各自的理解与想法,融合在一起,有的根本就找不到解药。
只是眼下的花尧,似乎没有办法可以专心致志。
亲自调了一杯茶水,端至花尧面前,轻佻起眉头,一语戳成道:“别做了,你总是心不在焉的,会浪费掉它们。”
乱言心疼着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收集处理出来的材料,不忍它们就这样在花尧手中失败,同样也是担心着花尧。
毕竟他几乎很少会有这样的状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瓷瓶,放在了一旁,郑重其事的询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彦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