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冉秋云很受感动,为了她的女儿,一家人都在熬夜。
谭为仁忙完生意上的事情以后回到府中,他听说母亲去了泰园,也随蒲管家去了泰园。
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泰园,老祖宗非常高兴,泰园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两位老人家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老太爷吩咐蒲管家让伙房准备宵夜,等赵妈和高鹏一回来,大家一起吃宵夜。
两个丫鬟在客厅里面放了两个火盆,放上木炭,火烧很旺。
另外两个丫鬟准备了花生、瓜子、点心和茶水,大家围坐杂一起,一边吃东西,一边陪老太爷和老太太说话,为仁少爷和玉兰小姐给老太爷、老太太捏肩捶背。
这一大家人其乐融融。
不一会,二爷谭国栋一家人也来了。
兄弟俩想到一起来了,这些日子,府中事情太多,大家都冷落了老祖宗。
经历了一场暴风骤雨之后,一家人又紧紧地团结在了一起,人的伤口有自愈的功能,只要有良好的家训和家风,家庭也有自愈的功能。
在家庭大会上,谭国栋夫妻俩对老祖宗微词颇多,所以,他们也想借这个机会和老祖宗修复修复彼此间的感情,老祖宗年事已高,来日不多,做儿女的还是要多包涵一些。
马车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赵妈和高鹏赶到李家蒲赵长水家的时候,戌时将尽。
赵家的灯还亮着,还能听见屋里里面有说话的声音。院门半掩着。
赵妈推开院门,两个人从堂屋里面走了出来。
走到跟前,赵妈才看清楚,两个人中,一个是侄儿赵仲文。
赵仲文也看清楚了姑母的脸:“姑母,您怎么来了?爹,娘,姑母来了。”
不一会,赵长水夫妻两个人同时冲出堂屋。
“长秀,高鹏也来了,你们这时候来,一定有要紧的事情。”赵长水道,“仲文,快扶你姑母和高鹏兄弟进屋,瞧这鬼天气,把人的胳肢窝都冻裂了。”赵长水道。
赵仲文母子将赵妈扶进堂屋;赵长水和高鹏跟在后面。
堂屋里面还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他的怀中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女人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几包系在一起的药。
赵仲文走到女人的跟前:“李大嫂,每天早晚,各服用一次,记住,是饭后,忌辛辣。这几副药服完,你女儿的病就好了。”
“谢谢赵郎中。”女人从衣袖里面摸出几枚铜钱,放在小桌子上,站起身,拎起药,走出堂屋。
赵仲文拿起几枚铜钱,紧走几步,追出门外,将铜钱塞到女人的手上:“大嫂,几服药不值几个钱。”
“这——这怎么能行,你不收钱,我心里过意不去——每次来看病,你都不收钱,这怎么能行呢——你们也是要活人的。”
“不用这么客气,乡里乡亲,我让你拿着,你就拿走。天黑路滑,路上小心点。”
“赶明,我让孩子他爹到山上去采一些药草来——要不然,我这心里就不得劲。”
“用不着,乡里乡亲的,大嫂不必客气,孩子该饿了,赶快带孩子回家吃饭去吧!”赵仲文将母女俩送出院门,插上门栓,回到堂屋里面。
赵仲文不想在女人的身上多耽搁时间,姑妈这么晚到李家铺来,肯定有要事。
赵妈并没有就坐,他说明来意后,赵长水让夫人拿来一件羊皮大氅和羊皮帽:
“走,我现在就领你们到刘家堡去,既然为仁少爷的身世已经公开了,那就用不着再藏着掖着了——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夫妻俩还在说这件事情呢——婉婉小姐也该回谭家大院了,我们真为二太太高兴。”
三个人走出院门的时候,赵仲文追出院门:
“爹,我驾车跟你们一起去,待会儿,姑母和高鹏兄弟直接从刘家堡回歇马镇,用不着绕道把爹送回李家铺。”
“这样也好。有仲文陪着大哥,我就放心了。”赵长秀道。
李家铺在歇马镇的西北角上,刘家堡在歇马镇的西南角上,刘家堡和李家铺距离歇马镇的路程超不多,如果从刘家堡绕到李家蒲,路程要多一陪多。
此时,雨比先前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