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宣玉瑾就显得比较淡定了,仪态端庄,表情得体,嘴角微微上扬,嫣然而笑。
三姨娘却不悲不喜,好像被赐婚的不是她的女儿,但是仔细看,从她的眼中还是可以看出一丝丝的慌张和无措。
宣文秉一副官场上阿谀奉承似的假笑,好似十分高兴,招待着皇帝跟前的红人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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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府,宣玉瑾的瑾园。
“母亲,我们应该怎么办?不是说不能够让那个贱种逃脱我们的视线,要将她死死地捏在手心里吗?”宣玉瑾对着那个看不清脸的女子说道。
“还不是你!”那女子对着宣玉瑾就扇了一个耳光,发出了雌雄难辨的声音,“我不是让你欺负她,将她踩在脚下,让她不能有翻身的机会吗?若是她离开了宣府,后患无穷!”
“母亲,我错了,我本以为,”宣玉瑾的眼中泛着泪花,“我本以为,她已经是毫无反抗能力了,没想到,她一直以来都在装。”
“罢了罢了,”那女子叹了一口气,“拥有纯焰血脉的身体,本以为将她调教成一只永远顺从,听主人话的狗,就不会将她体内的血脉给唤醒。又怕过于压制会助长她的反骨,才将她放养,可如今还是失策了。”
“母亲,她一直把你当做母亲,一定会听您的话的。拥有纯焰血脉的人,只有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的生命,才有机会将纯焰之力过渡给另一人。若是她的血脉真的觉醒了,只要您开口,她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宣玉瑾跪在那女子的面前,说道。
“呵,”那女子冷哼一声,眼底露出诡异的光,“你以为她现在真的拿我当她的母亲吗?”
原本,就算她对宣苒漠不关心,宣苒也会时时注意她的动向,躲在一处远远地看着她,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宣苒就开始变了,不管她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对她再好也熟视无睹,真是个白眼狼。
总之,绝不能宣苒脱离她的掌控!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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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燃手里拿着赐婚圣旨,就像是烫手山芋一样,怎么样也不是。这到底是轩辕惊澜的操作,还是皇帝恰好就把她指给他了呢?
二哈见宿主捉急的样子就好笑,“宿主,你想啊,你是不是想要完成任务,任务是不是要帮原主走上人生巅峰?你看看这个睿王,是不是个金大腿,是不是个金龟婿,有钱有封地,你还不快过来把握他?”
季燃歪头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不对!季燃猛拍桌子,“你是不是傻了?你想想,马上就是什么时候了?是三姨娘快要出事的时候,现在出嫁,想什么呢?还有,那个轩辕惊澜是什么人你心里没点数吗?深藏不露,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再说了,我要是嫁给了他,这让舞阳和景明怎么想?”
二哈悻悻然闭了嘴,你行!你厉害,行了吧!等你哭的时候,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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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信鸽落在了季燃闺房的牖窗前。
季燃眼尖地发现,这只信鸽是舞阳的,便立即抓住了它,将它腿上的字条取了下来。
“酉时,城郊,湖心亭,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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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燃快速的到了约定之处,在路上她发现后面跟着两个尾巴,在市集里绕了两圈就把他们给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