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改口的倒是快。

李然道：“你们见过的，在县衙大堂，她给你做过证人。”

张素贞顿时想起来，盈盈下拜：“奴——我谢谢小姐。”

李然看她的礼仪，虽然觉得有礼仪也不错，但如今没人用，她这样反而奇怪。

“以后见人不用下拜了。挺起腰杆说话，如今人人平等了，得直得起腰杆子。”

张素贞迷茫：“人人平等？”

李然道：“对，男女平等，上下平等。”

张素贞惊讶：“可男人是女人的天啊。”

李然叹道：“现在女人能顶半边天了。”

“还是大半边！”

张月强调道，她终于确信张素贞不会伤人，放开了紧抓李然的胳膊。

李然道：“我把她从秘境里带出来了，这是秘密，现在只有你和老刘知道。你帮我个忙，有时间带她出去买些现代衣服，还得教她如何生活，比如洗漱，化妆就算了，她长得够漂亮，用不着化妆。”

说到这里，两个女人同时瞥了她一眼，张素贞瞬间脸红低头，张月一脸不服。

李然继续道：“另外她头发太长了，最好剪短点，换个发型，我觉得大波浪挺适合。”

一听剪头发，张素贞立刻反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李然打断她：“好，那就不剪。”

继续说道：“其实最好的办法，是让她住你家里。”

张月又反对：“那不行！”

李然道：“我也知道不行，我还不放心呢。”

李然必须紧盯张素贞。

商量了半天，张月将张素贞带去她家，并且让李然在卧室外等着，十分钟后，张素贞出来，穿着一身现代服装，头发也放了下来，自然披在肩头。

一个二八年华的古代妇人，瞬间变成一个现代少女，不施粉黛，艳丽逼人，容貌还在其次，身上关键还透着一股子古代大户人家养成的温婉气质。

“看直眼了？”

张月没好气道。

李然道：“瞎说什么呢，素贞是烈女。”

张素贞走路步伐怪异，显然还不适应现代服装。古代服饰以宽松为主，现代服装让她有太多不适应的地方，身体上的束缚感，尤其是一些私密部位，让人难堪。她不由躲在张月身后，有些难为情。

“哥，我能不能不穿这些衣服？”

李然反对：“你既然已经来到现代，其实也该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穿这身衣服，才好出门啊。”

其实也未必，张素贞穿着古装，别人可能还以为是coS，会拍照，那样太引人注目。

“可我这样怎么出门啊？”

张素贞为难道。

李然道：“刚才咱们说好的，你在外面，要听我的。难道你想违背誓言？”

在谈判的时候，在秘境之外，张素贞必须听李然的，最后还让她发了个誓。

张素贞这才不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