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也来了,看这些寡妇不着调,就柱着拐杖顿地道:“听白科长说话,你们别瞎闹,这里这么多的男人,还怕没个能拉回去的吗?”
桂花这才展颜一笑,跟那老寡妇有说有笑起来。
老杨这边问李青宝:“李哥,我觉得咱们这相亲不太靠谱啊,听那些寡妇的口气,可都是不怎么讲究的人,说不定那守寡后天天夜里都有新郎呢,咱们能要这些人?”
“就是啊,”老牛头也说,“李哥,虽说家纯是要给咱们介绍女人,是做好事,可这也得看是什么人吧?我瞧那些寡妇都不是正经人,这要带回家,给家里不是招祸吗?”
“也没那么险,”李青宝笑说,“这些寡妇也就是喜欢嘴上占便宜,你当她们真就敢那样做?这村里的寡妇,山上的燕子窝,那都是栓得牢牢的。可能也就是个别会胡来,这要真乱来,在村里传出去,以前浸猪笼,现在嘛,就算是新世纪了,也会被全村人鄙视。还能来这里参与相亲?”
老杨和老牛头交换个眼色,李青宝这话让他们安心了些。
这到底是光棍打得久了,早就想找个女人回家暧被窝了,谁愿意这大冬天还一个人过,被窝里连个抱的东西都没有?
再说了,他们虽说只是金河大的校工,可这校工在村里人瞧来都是有个固定工作吃公家饭的人。他们也清楚,在这些村里人眼里自己可都是好对象。
同桌坐着小齐眼睛就一直盯着那叫桂花的小寡妇。
白家纯瞧不上,他瞧得上啊,他瞧着那可是个水灵的妹子,都想剥光了她去。
小齐年纪虽说不大,可是长相不怎么讨喜,那脸上除了麻子就是麻子,还不是一两颗,而是成集团军作战队形分布,鼻子上还长了个大痣,怎么看怎么不好看。
这虽说才二十四五岁,可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遇到心仪的女人,刚要追,人家一看他这长相,就退避三舍了。
是个恋爱经验等于零的青皮光棍,连李青宝都比不上。
李青宝怎么说也是自我克制,那是没办法,不然那女人都排队等着,能一路排到京城去。
“你瞧上那桂花了?”老杨观察力强,一下就看到小齐盯那桂花的眼神,是想将人家给剥成光猪扔床上的了。
“咳,杨哥,我那就是看几眼,你不觉得那桂花的屁股很大吗?”小齐嘿笑说,“这在咱们老家,那屁股大就是能生养的,而且她那屁股还带尖的,你瞧见没?”
老杨和李青宝都转头去瞧,回头来就同时说:“她坐着你也能看到屁股带尖?”
“嘿,我眼睛能转弯,那屁股带尖就是说她能生男的,”小齐神秘地说,“要是运气好,一次还能生两个。”
小齐也是农村出来的,这对生男生女有着村里人的执着。
他那边有连生八个都是女的,最后绝望的跳河自杀的,所以能不能生男,那可都是要命的事。
“这寡妇倒还没什么,”老杨又挑剔起来,“就是怕有小孩,那就麻烦了,带个拖油瓶过来,我们收入虽说不错,可也经不起啊,再说要是不能再生了,那就更麻烦大了。”
“小白帮你们考虑到了,这回来的寡妇都是家里没小孩的,”李青宝把功劳往白家纯身上推,“行了,快到时间了,你们看上谁就到谁旁边坐下聊去吧。”
老杨老牛头小齐等人都起身往寡妇那几桌走过去。
李青宝托着酒杯喝了一口,就看个寡妇走过来。
那寡妇李青宝倒是认识,是号称河杏村最后的一朵杏花,模样周正,身材高挑,走起路来一摇三摆,跟那些台模特差不多。
眼角有些下垂,像是相法中说的克夫相,这李青宝倒不在乎。凡人相法跟修真界的相法不一样,修真界的相法成功率都没到百分之一,说来这些东西都不是正途。
看那寡妇过来坐在身旁就说:“李家小哥。”
“哥舒柔,你跑过来干什么?”李青宝将酒杯放下问道。
“我不是来打李小哥的主意,我知道我配不上李小哥,”哥舒柔低下说,“我就是过来谢谢李小哥。”
“别一口一个李小哥,我又不是李江,”李青宝好笑道,“我谢我干什么?”
“你为了村里的姐妹着想,弄的这个相亲会,我知道这不是那个白家纯的意思,是你的好意……”
李青宝见她这样想也无话可说,托起酒杯就要往外走。
“李小……李爷,我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个和尚,他说让我把一条纸条交给你。”哥舒柔喊道。
李青宝顿时脚,转身走上来,她就从怀里拿出纸条递上去。
“哼!好大胆的四佛寺!”
李青宝将纸条一撕,气得七窍生烟似的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哥舒柔愣在原地,将纸条捡起来,拼凑起来就见上面写:“想要慕容村整村人命,夜里凌晨就来铁壁寺!”
铁壁寺位于金河南面的淦水河旁铜锣山上。淦水河是金河干道的一条支流,并不算大,到了铜锣山后就入到马蹄湖中。铜锣山如其名,像是一柄铜锣一样,山势奇高奇险。两座近乎九十度的山壁夹成一座高山。
在金河的名头比溪山还大,在数百年前,有几位僧人在铜锣山上开出了一条山道,近似于像入川的栈道,插着木棒,倚壁而建。攀援而上,在山顶建成了铁壁寺。
明末时有地主再修建了两条登山道,才让登寺不那么凶险。十几年前,金河为了开发旅游,扩建了山道,香火才终于鼎盛起来。
就李青宝的认知,铁壁寺跟修真界蛋关系都没有。
那里的僧人是真真的只会诵经事佛的,而那里有点跟外间的寺庙不同的地方,由于持不捉金钱戒,跟某地大悲寺一样,是不收香火钱,不投募集箱。
寺中的僧人多半也跟苦行僧的打扮一样,到哪里都穿着破烂的衣衫,拿着铜钵,也不拿手机,不开轿车。
就是到寺里借助,只要有房子,都不会收钱。不像某些寺庙收的钱比五星级宾馆还高,还美其名曰佛捐。
个中高下,一眼可别。就李青宝来说,修真界的佛宗都不算是僧人,他们倒也不能跟那些开跑车的僧人相比。
只是这铁壁寺的僧人,修行不说,光是苦这一道就足够让人钦佩了。
在金河只要看着衣衫褴褛的僧人就知道是铁壁寺的。
那纸条一看就知是四佛寺来的人给留的,难道铁壁寺和四佛寺还有关系?李青宝想着他也去过铁壁寺,还有闲心的直接从山壁登上去,在夜间还看过那些僧人做晚课,也丝毫看不出来他们是禅修一脉的。
难道看花了眼?
李青宝走到会所外琢磨着,就给慕容青打电话,说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