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满脸的羞涩,说:“载醇,你会把我惯坏的。”
载醇一脸认真道:“沉鱼,我就是要把你惯得离不了我,让你离我一刻都受不了。”
沉鱼见张全他们在偷笑,越发的不好意思。不一会他们收拾好房间,沉鱼的房间紧挨着载醇的房间,张全、王勇和婉儿的房间在另一头。
沉鱼走到她屋里,进门就闻到了阵阵姜花的香气,她看到床上铺着厚厚软软米黄的被褥,她惊讶地看着载醇,载醇怎么这么了解她的喜好?
她刚要开口问载醇,载醇低头吻住她,他眼里的光彩如星星般璀璨,让沉鱼痴迷。
张全和婉儿已经开始做饭,张全还真是一个少有的能人,他五花八门的事无所不会。沉鱼不知载醇从哪里找来这样的一个人,又是那么的忠心耿耿!
王勇把刚挖的蚯蚓和鱼竿递给了载醇,载醇拉了沉鱼的手来到了小湖边。夕阳已西下,落日的余辉洒落在平静的湖面上,好像一个汪在水中的大蛋黄。小湖周围非常幽静,绿树遮隐,蔓藤绕树。
载醇上了饵,把鱼竿抛入水里,过了不久,浮标沉了下去,他笑着站起来,边提竿边开心地说:“沉鱼,好大一条鱼。”
沉鱼也高兴地说:“载醇,我帮你把鱼拉起来吧!”
载醇“哈哈”笑着把沉鱼揽到他怀里,握着她抓鱼杆的手,慢慢沿湖溜了好一会儿,方才把鱼拉了上来。
沉鱼靠在载醇宽阔的怀里,闻着载醇温暖的气息,心越来越迷醉。
载醇把鱼拉了上来,果真是好肥一条鱼!他折了一根结实的桃树枝条把那条大鱼穿上,一手牵了沉鱼,一手拎着鱼和鱼竿,在纷飞的桃花落英中回了石屋。
王勇见载醇他们回来,赶紧接过载醇手里的鱼,稍后他端来一盆温水。载醇拿起毛巾帮沉鱼洗脸,沉鱼见王勇在旁侍候着,忙红着脸推他。载醇笑了笑,温柔地把沉鱼揽在怀里,小心地帮她擦着脸,沉鱼在他怀里脸红得发烫。
载醇有双修长的手,虽有着薄茧但柔韧。他边洗沉鱼的小手边说:“沉鱼,你的手好像小葱一样,把我的心都拨乱了。”
沉鱼抽出手,小声说:“载醇,你不要这样,我好不自在。”
载醇温和地笑:“沉鱼,你适应一阵就习惯了。沉鱼,你把一生都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沉鱼的心飞快地跳动着,她慢慢抬眼看载醇。载醇正认真地凝视着她,她看到载醇眼里全是她的影子。
没一会,婉儿来唤他们吃饭,载醇执着沉鱼的手到了饭厅。桌上已摆满了菜:有鱼头汤、清蒸鱼、腊排骨、腊肠、风干的鸡和板鸭,还有新鲜蔬菜。
王勇给沉鱼和载醇到了一杯温好的女儿红,载醇喝了一口后点点头说:“沉鱼,这酒的醇味全出来了,你尝尝看。”
沉鱼摇头,载醇用筷子沾上一滴酒喂到她嘴边,沉鱼迟疑地尝了尝,果然香甜醇厚回味悠长,一点也不辛辣。载醇又帮沉鱼挑着鱼刺,这一顿饭她吃了好多,地里新鲜的蔬菜和鱼都极合她的胃口,载醇眼里全是开心和满足。
饭后,载醇带着沉鱼到桃林中散步。微风把桃花的香气从四面八方送来,花香渐渐沁进了心田,在这暗香浮动中,她忘掉了世上所有的烦恼和郁闷。
等他们回屋的时候,王勇已在小路旁和屋檐下挂上了许多大红的灯笼,红晕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载醇轻拂着沉鱼头上的花瓣,无比陶醉看着她说:“沉鱼,你好美,美得好像这桃林中的仙子,不沾一点尘气。”
沉鱼被他说得脸又红了。
王勇在小路的尽头正等着他们,见载醇揽着沉鱼回来,递给载醇一个精致的藤篮,里面有他们的衣物。载醇笑着望沉鱼,沉鱼心慌地低下了头。
载醇执了沉鱼的手,把她带到散发着雾气的温泉旁。王勇已在温泉旁的石屋檐下,挂了一盏红灯笼。载醇把藤筐也挂在屋檐下,把地上放的一个大盘子端到温泉旁,接着他慢慢去了鞋袜,除了外衣静静地望着沉鱼。
沉鱼泡得正渴起来,端起杯她就大口大口地喝,载醇用手轻按着沉鱼的唇说:“沉鱼,慢慢喝,你这样会醉的。”
沉鱼半闭了眼望他:“载醇,醉了又何妨?”
载醇痴痴地望着沉鱼,然后把她托住在这泉里游来游去。沉鱼仰望着头顶近在咫尺的星空,呼吸着久违的清新空气,体会着鱼儿一般自在的感觉,渐渐的她沉醉得忘掉了自己,忘掉了整个世界!
游了一会,载醇把大盘端了过来,里面放着各色的点心,沉鱼像一个饿了许久的孩子,两只手拿得满满的点心往嘴里喂。载醇端着盘子宠溺得看着她,她羞涩得把手里的点心喂给载醇吃,载醇咬住了点心,又轻轻咬住她的手指头。
沉鱼红着脸洗着身子,载醇在屋外用叶子吹着小调,那小调悠扬如一股清泉在流动,沉鱼心里的狂热渐渐平静。洗好后她出了石屋,载醇从树上跳下来笑着看她,沉鱼红着脸、低着头说:“载醇,你进去吧,我等你。”
载醇点头,沉鱼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慢慢梳着头发,屋檐下红色的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满地的红光也随之荡漾。
没一会,载醇换了月白色的中衣中裤出来,中衣中裤宽松飘逸,越发衬出他玉树临风般的洒脱。沉鱼呆呆地望着他,他近来拿过沉鱼手中的木梳,温柔地替她梳着如水的青丝。
“沉鱼,我好爱你,这一世有了你,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沉鱼抓住载醇的手看着他,载醇接着说:“沉鱼,等你适应我,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等你心里一点也不后悔跟了我,我们就成亲。”
感动从沉鱼心里滑过,载醇对她是那么的怜惜,是那么为她着想,他真的是一个君子。他的体贴让沉鱼心里的不安和害怕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自制消除了沉鱼所有的疑虑和戒备,剩下的是无比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