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静静地听着,没有夸奖,也没有批评。
等他说完,秦淮茹才缓缓开口:“棒梗,让人害怕,只是最低级的手段。”
“真正的厉害,是让那些想让你害怕的人,去害怕别人。”
棒梗的心,猛地一震。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她那双在灯光下,清澈而深邃的眼睛。
他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而此刻,院子里,易中海已经黑着脸,走到了许大茂家的门口。
他抬起手,重重地,敲响了那扇门。
“砰!砰!砰!”
沉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许大茂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美滋滋地盘算着接下来的好戏。
他已经能想象到,何雨水回来之后,四合院里鸡飞狗跳的场景了。
傻柱那个蠢货,肯定会为了他妹妹,跟秦淮茹彻底翻脸。到时候,自己再在旁边拱拱火,把秦淮茹这个“榜样”的皮给扒下来,看她还怎么在厂里,在何顾问面前装清高!
他甚至连明天要在院里散播的谣言,都想好了几个版本。
“听说了吗?秦淮茹把傻柱的钱都给骗光了,现在人家亲妹妹回来看病都没钱!”
“傻柱为了个寡妇,连亲妹妹都不认了,真是昏了头了!”
想想就解气!
就在他想得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时候,那催命一样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大半夜的,奔丧呢?”许大茂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
“我,易中海!开门!”
门外传来一大爷那中气十足,却压着火气的声音。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
一大爷?他这么晚来找自己干什么?
许大茂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还是不敢怠慢,连忙爬起来,趿拉着鞋去开门。
门一打开,看到易中海那张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许大茂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一……一大爷,您……您这是……”
“进去说!”易中海根本不跟他废话,一把推开他,自己走进了屋,然后“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这架势,哪是来串门的,分明是来抄家的!
许大茂被吓得一哆嗦,跟在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大爷,您坐,您喝水……”
“我不喝!”易中海猛地一转身,那双眼睛,像鹰一样,死死地盯着许大茂,“许大茂,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皮痒了?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许大茂腿都软了。
“没……没有啊,一大爷,我……我怎么了我?”他结结巴巴地,一脸无辜。
“你还跟我装?”易中海往前一步,那股常年做钳工,身上带着的威势,压得许大茂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给保城的何雨水写信了?”
许大茂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和何雨水,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没……没有的事!我跟她一个大姑娘,写什么信啊!您可别听人瞎说!”许大茂的脑子飞速旋转,矢口否认。
“还嘴硬!”易中海冷笑一声,“你不光写了信,你还在信里,添油加醋,说了不少傻柱和秦淮茹的坏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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