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谁,多说了一句话。
谁家的灯,比平时晚熄了十分钟。
这些,才是“事实”。
这些,才是何顾问,真正想要的,“价值”。
他正在飞速地,进化成一个,让整个院子,都将彻底绝望的,真正的怪物。
秦淮茹看着儿子的背影,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她知道,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四合院的天,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气氛是高压和恐惧,那么现在,就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声的窒息。
棒梗不再坐在门口了。
那张小板凳,被收了起来。
那支英雄钢笔,也插回了口袋,轻易不再示人。
他变得,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每天按时“上学”,按时回家。
可每一个人都知道,那双眼睛,还在。
它就像是安装在院子上空的,一个看不见的探头,二十四小时,无死角地,监控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看你。
你也不知道他会记下什么。
这种未知的,无形的监视,比之前那种摆在明面上的威胁,要可怕一百倍。
人们开始拼命地,扮演一个“正常人”。
一个绝对不会犯错,绝对不会有任何异常的,“正常人”。
院子里又恢复了说话声。
但说的,全都是些不会出错的废话。
“今天天气不错啊!”
“是啊,挺好的。”
“吃了吗?”
“吃了吃了,您呢?”
对话,仅限于此。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副标准化的,和善的笑容。
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那是一种,囚犯为了讨好狱卒,而挤出来的,卑微的,僵硬的微笑。
整个四合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了虚伪和表演的舞台。
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演员。
……
第一个,把这种表演,提升到新高度的,是阎埠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