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那箱籽料交易，二人属于钱货两清，说不上谁赚谁亏。

他始终想将与孔芷墨的关系维持在“日”久生情这个基础上，在此之上一些小钱小利都无伤大雅倒还好，例如那台宾利。

而大笔投资这种事，十有八九是会涉及日后股权分配的问题，绝不是滚滚床单就能视而不见的。

不过眼下孔芷墨开口到这份上，吴三沛再拒绝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见吴三沛松口，孔芷墨明媚一笑：“投多少？听说国内做生意拉投资，都是在酒桌上谈，一杯酒一个价，要不咱们也学学？”

“怎么学？”

吴三沛好奇问。

孔芷墨扯住吴三沛衣领将他拉下，凑到耳边，红唇轻吐幽兰。

“今儿你使点劲让姐姐快活。

姐姐一次一百万，美元！”

……

清晨六点半，天空中再次朦朦胧胧地下起秋雨，吴三沛提前离开酒店，谈上一夜投资的他有些个腰酸背痛。

打着哈欠骑着摩托回到启内校门前，瞧见门前一人，吴三沛睡意全无。

顾清蘘蹲在校门前，还正巧是顾青葙上次蹲的位置。

两姐妹似乎天生默契，嘴里一样叼着狗尾草，百无聊赖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她身上还是穿着吴三沛那件大号白t恤，衣摆扎进宽松的裤腰带内，唯一的变化只是多添上件男人的大号运动外套，毫无半点讲究可言。

垂腰长发披散及地，被地面积水沾湿毫不知自，在雨中孤零零的模样引得不少人侧目回头。

要给她身前摆个碗，怕是还能小赚一笔。

“姑娘你怎么还在这蹲着，是要找谁吗，需要我帮忙通知吗？”换岗的保安上前询问。

顾清蘘畏畏缩缩地起身，挪动脚步退至一旁，晃晃脑袋，不敢说上一句话。

远处吴三沛瞧在眼里，唉声叹气。

顾清蘘在电脑前坐久了落一身病不说，更是整个人与现实脱节。别看在电脑屏幕前咋咋呼呼的，一副公会大姐大派头。可一旦让她走出小区范围买瓶水，就能在小卖铺前畏畏缩缩半天，根本不敢开口和外人说话，是正儿八经的社交恐惧，搞得上辈子吴三沛都得给她请心理医生。

瞧着自家“老婆”脑袋越缩越低，吴三沛赶忙上前发烟打发走保安，拉顾清蘘退到一旁。

他低头瞧去，顾清蘘眼圈漆黑，整个人显得迷迷糊糊，仿佛下一秒就能闭眼睡着，看样子这几天怕是没挨过几下枕头。

吴三沛脱下外套遮她头上挡雨，冷着脸问：“怎么出门都不带把伞？”

“我出门早，没想到下雨。”

顾清蘘扯了扯吴三沛外套，见自家男人只穿一件短袖淋着雨，也没寻思关心问候两句。

吴三沛又问：“几点起的。”

“昨晚没睡。”

顾清蘘诚实回答，抬眼观察着吴三沛的脸部反应，害怕男人又要生气。

“算了，早该猜到的。”

吴三沛习以为常，再问：“为什么不打我电话？

顾清蘘略带委屈道：“打了，你手机关机，我才来你学校找你的。”

这下轮到吴三沛语塞，自己昨晚在孔芷墨身上“忙活”一夜，忘记给手机充电。听顾清蘘这么一说，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他缓和态度，领顾清蘘去到一间早餐店坐下。

“吃点啥？”

顾清蘘摇摇头：“不饿。”

吴三沛只当没听见，转头吩咐老板上两碗馄饨。

等馄饨上桌，顾清蘘拿起汤勺，将馄饨一个个往吴三沛碗里送去，顺带还有她不吃的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