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恰巧一个乌鸦在任性几米开外的上空飞过,一、二粒鸟粪恰好掉到任性坡着漆黑色头发的头顶上。
“什么在我头上啊?”任性用手摸了摸头顶,“什么来的?怎么凉凉的啊?”任性把手伸了下来,双眼盯着手中的鸟粪,摆弄了一下脑袋,“原来是鸟粪啊!我还认为什么呢。”
晕!李子颜不由扶额,刚才的庄重、严肃的神情好像没有出现过般,“这是乌鸦的粪哦,传说中,被乌鸦的粪击中,意味着不幸的开始哦,这位兄弟,你要小心哦!嗯,嗯!”
“不会吧?会有什么的不幸啊?”任性的双眼忽然间瞪大,盯着李子颜,说,“该死的家伙,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哼!你说了一大倒这个,那个,还说你没有盗我家祖先的坟墓,你有证据啊?快说!不然,本大爷饶不了你,哼!”
“是啊!你要证据是吗?没问题,呵呵~”李子颜露出几丝坏笑,“人死后,会产生专属于自己的【死亡气息】,一但有生灵接近死尸,我们被其为【欺灵者】。这样的话,欺灵者便会沾上所谓的死亡气息。这种东西,是很难去掉的,只要欺灵者也死亡,他的尸体产生专属于自己的死亡气息,他曾经沾上死亡气息才会消失,这个,你知道吧?”
“这个,我懂啊!”任性耸耸肩。
“那请问这位兄弟,你在我身上找到你祖先的死亡气息吗?与死灵者有血缘的人,能与死灵者的死亡气息产生共鸣,你知道该怎样做吗?”李子颜说。
“不知道。”任性老实摇了摇头。
“呵呵~”李子颜在坏笑呢,“我知道,我知道,方法就是你在我身上闻几下,这样就行了!像狗一样哦。”
“像狗一样?”任性重复了一下李子颜最后的一句话。
“嗯,嗯,就是像狗一样,呵呵~”李子颜还是在坏笑,他張开双臂,双眼闭上,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来吧!为了证明我是无罪的,也为了你能尽快找到盗你祖先坟墓的人,我不介意,你也不会介意吧!”
“你说得对,好,我明白了,像狗那样,鼻子一抽一抽的。”任性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往李子颜身上往闻,双眼眯起,很仔细,很仔细,好像很害怕放弃一点线索般。
这让李子颜忍不住笑了起来,任性的动作就好像十二年前的一个傍晚,他那时才刚刚八岁,他顶着将要下山的太阳,红露一片片的,多迷人啊。只是惟一不足的是,李子颜这家伙把鞋子脱掉,在自己的赤脚上洒了些母狗才会产生的味道,坐在自己那夺目的家门,调戏来来往往的公狗,呵呵,就好像现在调戏眼前的男人般,唉!一眨眼,又过了十二年,真叫人怀念啊!
李子颜默默想着,淡黑色的眸子露出了向往的神情,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硬!
过了半响,任性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站在原处,望着李子颜,摇着脑袋,“没有,的确找不到我的祖先的死亡气息,不过,我闻到一股胭脂味,而且,还很浓,没错,是胭脂味,嗯。”
他愣住了,胭脂味,还很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般,急忙后退了几步,不,应该说是踉跄后退了几步,在不停掉着冷汗。
他指着李子颜,手指正在颤抖着,声音也在颤抖着,双眼瞪大,好像遇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般,“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胭脂味,这,这不应该啊!没了,没了,我的尊严全毁在你这小子的身上,哦不,丫头身上。没了,没了,我的尊严啊!没了,没了,我不要活了,士可杀,不可辱啊!没了,没了,本爷还曾是一个士兵,没了,没了…”
李子颜的双眼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啊?他怎么可能看到一个小孩正闹,是因为没有糖吃吗?是吗?
李子颜无语,扶额,“这位兄弟,我身上怎么会有胭脂味?顶多就是梅花味,更何况,我身上那一方面像个女的啊?你看清楚些,本人,横看,竖看,都像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啊!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喂!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些,别相信大脑,他常欺骗拐卖小孩的,嗯,像你这样的小男孩,最适合不过了!”李子颜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的确,你很好看!”任性抬起头盯着李子颜的脸,一副恨不得马上自杀的模样,“可只有女孩,才会长得这样好看啊!没了,没了,我不活了,我的尊严啊,没了,没了,若让兄弟姐妹,亲戚朋友,看到我竟在一个女孩身上闻来闻去,而且,像个狗那样,肯定会笑死我的,与其这样,倒不用一头撞死在树上算了,没了,没了~”
“士可杀,不可辱,为了我的尊严,我,我不活了,有刀吗?唉!!”任性仰着天,长叹一声,“算了!干脆些,刀,我也不要,要它也没用,对,干脆点,对!”
说着,任性弯下腰,挑了一块形状像个圆锥的石头,站起来,向李子颜深深行了一个弯腰礼,大义凛然,有股“风萧萧易水寒,将士一去不复返”悲壮感,“本爷叫任性,我不是孬种,绝对不是,为了我的尊严,我愿意付出一切,死,又何奈?”
任性紧紧握着石头,往自己的脑门袭去。
“……”李子颜语塞,今天到底怎么了?在鬼陵生活了将近六年了,从十四岁开始。好不容易在鬼陵遇到一个人类,可,这算什么意思啊?天啊!来个正常些的,不行吗?为了守护抡月阁,一年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这。在这里生活简单就是在折磨人类啊!生活有多无聊,就有多无聊,还要加上枯燥无味啊,学院的师兄弟姐妹,又不常来,本来就快折磨死自己,天啊!你还要派个这样二不兮兮的人来这,是为了什么?天啊!是为了折磨我吗?
李子颜的脑袋好像要爆炸了般,很痛,很痛,多年的压抑早已堆积成一座座高山,他要爆发,双眼尽是向往与渴望,还有四年就能毕业了,毕业后就不用再守着抡月阁了,就有更多的时间陪家里人了,真好;还有几天,就是父亲的生日了,自己便能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十天,可真开心,不知父亲的身体是否安康,应该还像以前那样好**;不知家里的一切是否都美好,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不知,已经离开家快一年了!
“这位兄弟,别开玩笑了!”李子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手握着任性握石头的手的手腕,望着任性,体内的力量在澎湃着,淡黑色的眸子激起一层层波滔汹涌的巨浪。他正向任性表现自己的力量,证明他的性别,他已经不想多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