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谢尤也是知道,不好说,谢矢早想好了说辞,他在信里写了,又让谢尤同旁人说,他摔断了腿,走不了山路,以后就打算归隐山林,做个猎户。
这话听起来荒诞,但谢家兄妹可不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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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约很平静,他在谢尤跳下山崖的当天,就在山脚下的军营里住下了,每日早晚,必到山中走一圈。
容王听说了消息,派人来问过好几次,他听说一个女子跳了下去,心里估计回过味来,不可能是赵约的婢女。
谢矢大将军的妹妹武功盖世,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赵约只字未提。
他第一日的晚上就写信给了萧书仪,用了程家的信鸽。
程煦每日来他帐子里坐一会儿,说几句话,就是长长的沉默。知道第三日,天晴了,赵约晚上站在山边,程煦又过来了。
赵约开口道。“程少将军,有些话,不妨直言。”
程煦问,“赵大人以为我要说什么?”
“程少将军对程侯爷与容王结盟的事,不是半信半疑吗?”赵约平平的说。
程煦手按在刀上,触碰到赵约的眼神,忽然又放下了手。
赵约道,“程少将军,不是已经看过我给皇后的鸽信了吗?”
程煦沉声道,“赵大人万事皆知。”
赵约道,“不敢,不过是约了解程侯爷的脾气。”
“赵大人,此话怎讲?”程煦向前走了一步。
赵约道。“程侯爷与谢将军,为人都重义气,但二人不同之处就在于,谢将军同陛下,沈帅都是过命的交情,但程侯爷只服沈帅一人。约看到邸报上,程侯爷围山不攻的消息,便知道,程侯爷知道了当年沈帅过世的秘密。要是知道这个秘密,还不倒戈,那就不是程侯爷了。”
程煦道,“父亲对沈帅,比对什么人都看重。”他顿了顿,“但容王,并非明主。”
赵约道,“程少将军与容王不睦?”
程煦颔首。
赵约道。“不妨先以容王之名起事,再另拥新主。”他说的轻飘飘的。、
程煦惊讶道,“我以为赵大人是后党,若是陛下被拉下马,皇后也不好做。”
赵约摇摇头。“帝后不合,表妹若是不做皇后,未尝不必现在差到哪里去。”他没否认自己是后党。
程煦又问。“赵大人的兄长们,也是在太元一站里陨落的。“
赵约说的云淡风轻,“因果报应,仇人会付出代价的。”
程煦过了一会儿,才说。“赵大人和容王,是什么关系?”他以为赵约不会回答,没想到赵约答了。
他说。“同非盟。”
程煦道,“同非盟?赵大人,属意新主?但陛下一脉,并无旁人……”
赵约淡淡一笑,“公主婍如何不是?”
程煦惊道。“公主婍是女流之辈。”
赵约接着道。“未来驸马沈三,却是男子。”
程煦当下一惊,“赵大人,定国公也……“
赵约摇摇头。“定国公并不知沈帅去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