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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无能的朱允炆(2 / 5)

兵部侍郎深吸一口气,胸腔仍因方才的怒火微微起伏,但语气已平复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急切丝毫未减。他定定望着众人,一字一句认真开口:“现在真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眼下朱棣才是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是心腹大患。只要能合力将他击败,平定北方,那所谓的狼军,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他们不过是些趁乱作祟的小丑,也只敢在我们与燕军胶着时兴风作浪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每一张脸,加重了语气:“当务之急,是要分清事情的主次。朱棣若除,狼军不足为惧;可若被狼军绊住手脚,让朱棣得了喘息之机,到时候我们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还请诸位以大局为重!”

“我倒不这么看。”户部侍郎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透着几分坚持,“自古便有‘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眼下只有先将狼军这类起义军彻底肃清,我们才能卸下后顾之忧,集中全部精力应对燕军,不是吗?”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朱允炆,语气愈发笃定:“况且,燕王既然许诺了三年不南下,这便是天赐的机会。如今我们的确难与燕军抗衡,但有这三年时间,只要朝廷励精图治,整顿军备、安抚民生、积蓄粮草,未必没有与燕王一较高下的资本。到那时兵强马壮,再与之一战,胜算总要大得多。这三年缓冲,是我们绝不能浪费的转机啊。”

“励精图治个屁!”兵部侍郎再也按捺不住,吹胡子瞪眼地吼了出来,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靠眼前朝堂上这些各怀心思的家伙,还想谈什么励精图治?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朝廷真能静下心来发展,速度又怎么可能赶得上势头正猛的燕军?时间拖得越久,双方的实力差距只会越来越悬殊,这是明摆着的事!

“钱大人,注意措辞,您又失言了。”一旁的官员连忙出声劝阻,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不光说脏话,我还想揍你们这帮糊涂虫!”兵部侍郎怒不可遏,说着便往前冲,伸手就要去揪对面几个老臣的胡子,似是想用这种方式发泄心头的怒火。

好在旁边几位同僚反应迅速,连忙上前死死将他拉住,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这才勉强按住了他的火气,没让这场朝堂之争真的演变成拳脚相向的闹剧。殿内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兵部侍郎的目光扫过殿内,心一点点沉下去。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同僚,此刻要么低头不语,要么眼神闪烁,真正愿意站出来附和他的,竟只有寥寥两三人。更多人抱着胳膊,像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脸上甚至藏着几分看好戏的漠然。

他猛地甩开拉住自己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好,好得很!你们都看着,都等着……等燕军真打过来,看谁能跑得掉!”话落,他胸口剧烈起伏,一股无力感裹着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反倒是朱允炆在听到户部侍郎的话后,原本略显沉郁的眼眸中倏地闪过一丝光亮,像是久暗的房间里骤然透进了一缕微光。

周遭众人或许只当那是寻常的议论,未曾深思其中可能蕴含的转机,可朱允炆心中却掀起了不一样的波澜。旁人不知晓,他早已暗中布下后手,曾设法派人获取了不少新城武器的图纸。那些图纸此刻还静静躺在密室之中,对应的武器尚未能真正锻造出来,仍是停留在纸面上的构想。

但他转念一想,眼下虽未能成器,可三年的时间,足以发生许多变数。若是能在这三年里争分夺秒,将图纸上的武器一一变为现实,届时手握这般利器,未必没有扭转乾坤、重掌局面的希望。这念头如同一颗种子,悄然在他心底生根,让他原本有些黯淡的神色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与笃定。

“咳咳!”几声略显刻意的干咳自身旁响起,朱允炆微微抬手,打断了殿内众人的交谈。

这一声轻咳如同无声的号令,原本各持己见、低声议论的群臣瞬间收了声,纷纷敛起神色,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御座之上的朱允炆,整个大殿顷刻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静候他开口发话。

朱允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身下龙椅冰凉的扶手,指尖划过那些雕刻精美的龙纹,沉吟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萧大人认为当先安内,那便依着这个章程办吧。”

话语落地,看似是采纳了户部侍郎的建议,实则朱允炆心中另有盘算。他这般将此事全权交予户部侍郎,便是存了分摊风险的心思——日后若是这决策被证明有误,史书上记载时,这位萧大人自然也会分担一部分责任,不至于让他这个当皇帝的独自背负骂名。

户部侍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沉默着低下了头。他心里清楚,这分明是把沉甸甸的担子压到了自己肩上,一旦事情办砸了,名声定然好不了。但转念一想,这里面也并非全无益处——倘若将来燕王真的挥师南下,自己大可以借着这件事去攀附讨好,说不定还能落个稍好的结局。

“陛下怎么可……”一旁的兵部侍郎见状,急得忍不住高声开口,显然对这般安排颇有异议。然而他的话才说了一半,朱允炆便抬手示意,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言语。

朱允炆只觉得心头一阵疲惫,抬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倦怠,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定了!”

他此刻实在没精力再纠缠下去。除了眼下这封信件引发的风波,他管辖的地界里,蝗灾、水患接连不断,各地报上来的灾情奏折堆积如山,每一件都得他亲自过目、决断;再加上那些此起彼伏的大小叛乱,调兵遣将、粮草调度,桩桩件件都压得他喘不过气。这段时日,朱允炆几乎是连轴转,手忙脚乱地应付着接踵而至的麻烦,早已许久没有好好歇过一晚,只觉得身心俱疲,连说话都提不起多少力气。

并非朱允炆不愿歇息,只是他稍有停歇的念头,立刻就会有人前来催促,将他从片刻的喘息中拉回繁杂的政务里。他虽身居帝位,龙袍加身,手中却并无多少实权,朝堂之上的话语权早已不在他手中。

就说今日他提出要攻打狼军的决定,看似是帝王的决断,实则不过是那些官员们暗中默许的结果。倘若这些人心中稍有不满,哪怕他是皇帝,说的话也只会是苍白无力,根本无从推行。这般受制于人的处境,让他这位天子更像是个被推到台前的摆设,徒有其名罢了。

“回信,就说我们同意燕王的条件了。”

话音稍顿,朱允炆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心里打得是另一番算盘:还是先回封信稳妥些。不然,万一自己这边好不容易拿下了狼军,朱棣那边却翻脸不认账,那他可就真的没处说理去了。有了这份书面凭证,即便日后朱棣真的反悔,虽说他其实也没什么切实的办法去制约,最多不过是能指着对方骂几句不讲信用,但总归多了一分名义上的依仗,不至于让自己输得太难看。

“陛下不可啊!”

兵部侍郎那尖锐的声音陡然划破殿内的沉寂,不知何时,他已是老泪纵横,脸上满是痛心疾首的神色。这般轻易应允燕王的条件,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屈辱,那股郁气憋在胸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过短短片刻,这位先前还据理力争的老臣,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背脊都微微佝偻了些,眼中的光采也黯淡了不少。

朱允炆淡淡瞥了兵部侍郎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刻意的沉稳:“钱大人不必如此急切,朕此举不过是权宜之计。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终成大业;后有西汉韩信受胯下之辱,方能屈伸成就功名。一时的屈伸进退,并不能定夺最终的成败。总有一日,朕会将属于自己的一切,尽数拿回来。”

他说这话时,刻意挺直了脊背,仿佛这般姿态能为自己增添几分底气,只是那话语间,却隐隐透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必察觉的勉强。

兵部侍郎脸上满是悲戚之色,眉头紧锁,嘴唇紧抿,显然心中积郁着难以言说的愤懑与痛心。若眼前之人不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他怕是早已如先前斥责旁人那般,忍不住破口大骂,将心中的不满与失望倾泻而出。

突然,只听“噗”的一声,这位老臣终究是气急攻心,一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喷出,溅落在身前的青砖上,触目惊心。他身形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终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在大殿中央栽倒下去,昏了过去。

殿内众人见状,无不惊惶失色,一时间,原本就凝重的气氛更添了几分慌乱。

“快请太医!”

朱允炆眉头拧成了一团,脸上满是烦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实话,他对这位兵部侍郎已经有些心生厌烦了:这老臣根本不懂自己的盘算,只会一味地大呼小叫,以此彰显所谓的忠心,仿佛这满朝文武之中,唯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智者。有那逞口舌之快的功夫,若真有本事,直接把朱棣解决了岂不是更好?难道自己甘愿服软吗?可眼下局势如此,除了暂且隐忍,又有什么别的法子呢?

他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火,既气局势的被动,也气这些臣子只知固守成见,却看不清眼下的艰难处境。

见兵部侍郎被太医们小心翼翼地抬下去,朱允炆面上再无多余神色,只挥了挥衣袖,沉声道:“退朝。”

随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殿后,群臣面面相觑,终是各自散去,只留下满殿尚未散尽的凝重气息。

时光悄然流转,几日光阴转瞬即逝。远在福州的古隆,也收到了从北面传来的消息,那封带着京城尘土气息的信函,正静静躺在他的案头。

营帐之内,十多个身着粗布衣衫的汉子正吵得不可开交,唾沫星子随着激烈的话语飞溅。

“渠帅真是糊涂啊!当初我就劝过,万万不能招惹新城,您偏不听,如今可不就落到这般田地!”一个络腮胡汉子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里满是懊恼。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语气中带着对朝廷的鄙夷:“要我说,还是朝廷太怂包!竟然真的答应了燕王的条件,这不是自掘坟墓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难不成真以为这样就能挡住燕王南下的铁蹄?”

“哼,说这些有什么用?”另一个瘦高个汉子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当初还不是古隆大人自己,拒绝了朝廷的招安?拒绝也就罢了,还那般嚣张地羞辱朝廷使者。若是当时识时务些,肯归顺朝廷,他们又怎么会对咱们恨之入骨,如今落得这般腹背受敌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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