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站设为首页
收藏未设站名

未设站名

首页 书架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我是大明瓦罐鸡 > 第561章 搬家

第561章 搬家(1 / 4)

 “朱二公子,你这番话未免也太狂妄了些!”古国真深吸一口气,尽管话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颤,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不卑不亢的姿态,目光直直地看向对方,“我自然知晓你在北方地界有些势力,能搅动起几分风浪,可我儿古隆也绝非平庸之辈。如今便是南边的朝廷,见了我儿也得让三分薄面,你说话前,还请再掂量掂量。”

他说这话时,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鼓足了勇气。其实古国真心里头多少有些发怵,朱二公子在北方的名号响亮,手段更是出了名的狠辣,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但涉及到儿子的颜面与前程,他便是再怕,也得挺直了腰杆。

而且这些话并非他信口雌黄。前些日子,建文帝朱允炆为了平定内地此起彼伏的战乱,稳固自身根基,确实专门派了使臣前来招安古隆。那使臣带来了不少许诺,言语间满是拉拢之意,足见朝廷对古隆的看重。只是古隆眼光独到,早已看透如今局势微妙,料定建文帝怕是难以支撑太久,便一直按兵不动,没有应下那招安的事。这份能让朝廷主动示好的分量,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那会儿古国真正站在儿子古隆身旁,亲眼看着朱允炆派来的人被古隆一口回绝,脸上却连半分怒意都不敢显露,只是喏喏地应着,转身灰溜溜地退了出去。那一刻,古国真心里头猛地一震,他这才真切地察觉到,自己的儿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少年了,如今的古隆,已经强大到足以和朝廷分庭抗礼,连皇命都敢坦然拒绝,对方却丝毫奈何不得。

也正是因为亲眼见证了这一幕,心里有了这份底气,此刻面对着朱高煦,古国真才敢这般有恃无恐。他打心底里认定,朱高煦就算在北方势力再大,也绝不会轻易得罪古隆——毕竟如今的古隆,早已不是能随意拿捏的角色。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待会儿放低姿态,好好赔个不是,让朱高煦在面子上过得去,这事儿多半也就过去了,犯不着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笑话!”朱高煦听了古国真的话,不由得放声笑了出来,眼中满是不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荒谬之事。

古国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头一紧——看来这个朱高煦果然是块难啃的骨头,油盐不进。他沉默了两秒,脑子飞速运转着,随后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朱高煦,我也听闻,你如今被燕王所迫,处境艰难,甚至到了要远走他乡的地步?你若放了我,我儿古隆可以与你结为联盟,日后咱们联手,共图大业,届时瓜分天下,划南北而治,这难道不是更好的出路吗?”

他看着朱高煦,语气带着几分恳切,又添了一句:“不瞒你说,我们此次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受了八夫人的邀请,本是来谈合作的。但如今看来,与公子你合作,才是最优的选择。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是吗?”

古国真一脸认真,这话倒不全是为了活命的权宜之计,也有他的真心在里面。在他看来,朱高煦能带给狼军的利益显然更多,而那位蓝潇潇,终究不过是新城众多夫人中的一个,分量与朱高煦相比,实在差得远了。

“你胡说!夫君,他在胡说八道,你千万不要相信他!”

蓝潇潇听到古国真的话,脸色瞬间煞白,心头的慌乱再也按捺不住,急忙朝着身旁的人高声喊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急切与委屈。

“我没有背叛你,这里面有误会,我可以解释的!”她急促地辩解着,眼眶微微泛红,“我会联系他们,完全是因为上一次我和婷婷被古隆抓住了把柄。他拿那些事要挟我们,逼着我们给他办事,我也是没办法啊!”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目光紧紧望着对方,语气无比恳切:“夫君,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心里是有你的啊。”

蓝潇潇一心要为自己开脱,便将所有事情都编排成了古隆早已布下的阴谋。她心里清楚,朱高煦对这几日新城发生的种种变故定然有所耳闻,若是一味遮掩,反倒容易露出破绽。

于是,她拣着对自己有利的部分细细说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胁迫的受害者——如何被古隆抓住软肋,如何在威逼之下身不由己,又如何在暗中一直设法挣脱控制。每一句话都像是经过精心打磨,既不完全脱离已知的事实,又巧妙地将自己摘了出来,只把矛头指向古隆的算计与逼迫。她知道,此刻唯有让朱高煦相信自己的无辜,才能有一线生机。

但情形与先前如出一辙,朱高煦对蓝潇潇的存在视若无睹,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她。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那姿态里的不耐与轻视显而易见,分明是在示意蓝潇潇闭上嘴,别再聒噪。

随即,他往前迈了两步,径直走到古国真面前。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笑意,抬手便在古国真那张饱经风霜、此刻因屈辱而微微抽搐的老脸上拍了拍,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侮辱意味。

“呵呵,”朱高煦的笑声里满是轻蔑,“看来你是想太多了。在我眼里,别说是你,就算是你那个宝贝儿子,也同样是分文不值。这么多年,你终究是太高估他了,把他当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说完,他像是嫌恶方才拍打时沾到了什么脏东西,只觉得手心有些油腻腻的很不舒服。竟毫不避讳地,直接将手往古国真身上那件本就不算体面的衣服上蹭了蹭,仿佛那衣服不过是块擦手布一般,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擦完手,他才抬眼看向古国真,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质问道:“倒是我想问问你,一个区区的反贼头目,究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到我这新城来撒野?他这是活腻了,嫌自己命太长了不成?”

看到朱高煦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蔑视,古国真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又由青转绿,难堪得像是被人当众剥了衣裳。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对方不仅言语羞辱他和儿子,更是用那样轻慢的动作对待自己,那份被践踏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尽。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底里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一拳将眼前这嚣张的家伙打翻在地。可理智终究还是压过了冲动,从始至终,他硬是咬着牙没敢再多说一个字。古国真不是个愚笨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看朱高煦那副神情,眼神里的冷冽与决绝,可不像是在开玩笑,那是真的动了杀心,仿佛只要自己再敢有半分不敬,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再多的骨气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性命。

见古国真闷不吭声,朱高煦脸上最后一点交谈的兴致也散了去。他随意地抬了抬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没意思,都杀了吧!”

这话一出,古国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瞳孔猛地收缩,浑身都打了个寒颤。他原本还盘算着,就算被朱高煦收押起来,好歹还有条活路,日后总能想办法联系上儿子古隆,让他用筹码来换回自己。可万万没料到,朱高煦竟会如此干脆利落,连半分转圜的余地都不给。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慌忙提醒道:“我是古隆的亲爹!!!”他以为搬出儿子的名号,总能让对方有所顾忌。

跟着古国真一同前来的那些人,听到“都杀了吧”这五个字,也瞬间炸开了锅。人群里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有人攥紧了兵器,有人面露惊恐,还有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若不是朱高煦身上那股神秘而慑人的气场镇着,他们怕是早已忍不住要冲上来拼命了。可此刻,他们只能强压着心头的恐惧与愤怒,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朱高煦,目光里满是祈求与不安,盼着他能收回这句要命的话。

朱高煦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眼神里瞧不出半分波澜,甚至还有些慵懒地伸出手指,漫不经心地挖了挖耳朵,仿佛古国真那句急切的呼喊,不过是耳边嗡嗡作响的蚊蚋,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他这副闲散姿态摆出的瞬间,院墙之上倏地出现了十多道黑影,动作快如鬼魅,几乎是在现身的同一刻,手中的火枪已然稳稳架起。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半句多余的言语,只听“砰砰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枪响骤然炸响,如同平地惊雷。

枪声几乎是同时迸发,密集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古国真等人甚至还没从那声“都杀了吧”的惊悸中回过神来,更别提做出逃跑的动作,便被迎面而来的弹雨击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转瞬间便一个个扑倒在地,温热的鲜血迅速漫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这些士兵的素质堪称顶尖,动作精准狠厉,院内的人一个都没落下,每一发子弹都命中要害,皆是一击毙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不过片刻功夫,方才还带着几分骚动的院子,便彻底陷入了死寂,只余下浓重的硝烟味与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蓝潇潇就站在狼军众人身后,眼睁睁看着身旁的人一个个应声倒地,再没了声息。那接连不断的枪声仿佛还在耳边轰鸣,眼前的鲜血与倒下的身影交织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吓得她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惧攫住了她,心底不受控制地打鼓:自己会不会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她有心想要上前,跟朱高煦说些软化的话,哪怕只是表表顺从的心意,或许能换得一线生机。可剧烈的恐惧让她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手脚早已冰凉,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僵硬地站在原地,连挪动一下手指都觉得艰难。

场内,新城的士兵已经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将院子里的尸体一具具抬出去处理,动作利落,神情肃穆。院墙外,方才的枪声惊动了不少附近的百姓,他们纷纷循着声响聚拢过来,远远地探头查看。但当看清是新城士兵在处理事务,秩序井然,便也放下了心,没有再多做停留,渐渐散去了。

等院内的尸体被尽数抬走,地面也被简单清理过,朱高煦才抬眼看向仍僵在原地的蓝潇潇,朝她勾了勾手指,语气平淡地吐出三个字:“过来吧!”

听到这声招呼,蓝潇潇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动,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这才敢挪动脚步。她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两步,走到朱高煦面前,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微微嘟着嘴,刻意装出柔弱无依的姿态:“夫君,刚刚可吓死人家了,那会儿真以为……真以为往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夫君你不知道,方才那般凶险,人家都已经做好了咬舌自尽的打算,就是要以死明志,绝不给夫君丢脸呀。”

她说着,抬起头望向朱高煦,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刻意为之的坚定,仿佛方才那番话全是肺腑之言,没有半分虚假。

朱高煦显然对这一套说辞毫无动容,他懒得再与蓝潇潇虚与委蛇,抬手便将她推到一旁,语气里的嗤笑毫不掩饰:“是吗?你有这么忠贞?”

蓝潇潇被推得一个踉跄,顺势便柔弱地倒在地上,侧过身仰望着朱高煦,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刻意拿捏的委屈与哀切,试图勾起他一丝心软:“夫君~,你怎能不相信我呢?若是真落到那些人手里遭了玷污,就算夫君不说什么,我蓝潇潇也断断没有脸面再活下去。夫君,我是真心爱慕你啊,这世间若没了你,我可该怎么活呢?”她说着,眼神里满是故作的深情,仿佛这份情意重逾千斤。

朱高煦嘴角猛地一斜,勾起一抹带着几分讥诮的弧度,他慢条斯理地在衣襟上蹭了蹭双手,仿佛刚才沾染了什么不值一提的东西。“是吗?”他拖长了语调,尾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既然如此!”

话音未落,他眼中的那点漫不经心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骨的冰冷,像是寒冬里结了冰的湖面,毫无温度。他盯着蓝潇潇,声音淡漠得如同淬了冰:“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蓝潇潇的声音猛地一顿,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刚才还想好的措辞瞬间乱了套。她的大脑却在这一刻飞速运转起来,各种理由在脑海中闪过又被迅速否决。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口:“我……我就是想赚点零花钱。”

说完这句话,蓝潇潇索性脖子一梗,眼神里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倔强,算是直接承认了。她心里清楚得很,眼下这种局面,与其编造更复杂的谎言,或是承认那更严重的背叛,倒不如大大方方说自己贪财——毕竟,在这两者之间,贪财的罪责显然要轻上太多,或许还能换来一丝转圜的余地。

朱高煦的声音像一缕带着寒意的风,从蓝潇潇头顶幽幽飘下来,每个字都像是浸在冷水里,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赚点零花钱?”他轻轻重复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却让蓝潇潇心里更发慌,“你偷偷挪用我新城的东西来赚零花钱?”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里添了几分冷冽:“没记错的话,之前你答应过我,若是办不好差事,就任由我惩罚的吧?”

这话一出,蓝潇潇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小鸡啄米似的快速点头,语气放得又软又快:“没错没错,夫君,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任由夫君惩罚,绝不怨言!”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只要朱高煦眼下追究的是偷东西、是办砸了事,而不是牵扯出她和古家的勾结,那就好办得多。偷东西也好,办砸差事也罢,总归是内部的过错,朱高煦总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真的要了她的命吧?毕竟,他们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总该还有些,他再动怒,也该会留几分余地的。这么想着,她心里那点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些,只盼着能赶紧挨过这关。

“那,按照新城规矩,挪用公款,轻则打入大牢,重则处死。”朱高煦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说完便径直转身,背影决绝,不带半分犹豫。

蓝潇潇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抬手挖了挖耳朵,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朝着他的背影哭喊:“夫君,我是你的潇潇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