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倾城每夜的每场表演,景安都会如约而至,就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任凭有多少的女子主动搭讪邀约,景安都会连看都不看地来一个字,“走。”
这夜,倾城下台后,那久违的胡少有出现了,一路从走廊上跟着走,“倾城小姐请留步。”
而倾城根本不理会。
迎面景安走过来,后面同时也跟着一位女子。
“景公子,你走错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景安也看到了倾城,停下来,故意将女子搂在怀中。“小霞,我们走。”
“走去哪?”女子娇嗔地问道。
景安色眯眯地看着女子,“你刚刚不是说要带我去你房间吗?”
语儿被景安的所为气得说不出话来。
倾城也终于肯转身,“胡少爷,你找我有事吗?”
“倾城小姐,胡某早已仰慕倾城小姐许久,可否赏个脸到胡某的房间弹个小曲?”
倾城笑笑,“承蒙胡少爷厚爱,倾城感激不尽,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就都不是事。”
“放心,钱,我多的是。”胡少大方地拿出一袋银子。
倾城接过银子,“那好办,我们走。景公子,麻烦借过一下。”特意与景安插身而过。
“小霞,我们也走。”景安搂着女子离开。
两人走到无人的后院后,女子骚里骚气的,“景公子,前面就是小霞的房间了。”
景安立马松手,面无表情,“给我走。”
“景公子,怎么了。”直接贴上去。
景安怒吼,“我叫你走,没听到吗?”
“神经病。”那女子一边暗骂一边离开。
又一夜,语儿在给临上台的倾城化妆。
而黄妈此刻刚好站在一旁,又开始洗脑,“倾城,我就说吧,只要你肯摘下面纱,那咱们舞乐坊的收入肯定要翻几番,我没骗你吧。”
景安再次不顾两个下人的阻拦冲进来。
黄妈很反感,“又是你,上次还没被打够是不是,来人啊。”
其实今晚的景安还是真不是来闹事的,他是来找乐子的,“听说倾城小姐最近有私下见客人的习惯,这些够不够?”景安掏出一袋银子,直接丢在地上。
“够,当然够。”黄妈两眼发亮,直接将钱收好“不是来闹事的就好。小伙子,看你也不像不懂规矩的人,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花钱找姑娘,多好啊,犯不着像上次那样。”
“钱既然收下了,闲杂人等还不快出去?”景安趾高气扬。
“倾城,好好服侍景公子,别怠慢了人家。”黄妈兴奋地交代着。
“我知道了,我保证把他服侍得妥妥帖帖的。”
黄妈走后,倾城示意语儿离开,但语儿知道接下来肯定有事情发生,有些不情愿。
“出去。顺便关门”
语儿只得照做。
待紧闭的屋子仅剩两人,倾城站起来,与景安面对面,“景公子,看你是读书人家,听说没几天就要考试了,最近很多考生都在抓紧时间复习,这里真的不适合你来,我看你还是走吧,你给的银子我可以退还给你。”
景安开始讽刺,“倾城小姐,一个视钱如命的乐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通情达理,心疼起别人的钱来了?”
“没错,我是个乐妓,公子饱读圣贤书又何苦来见我们这种下贱的人。”
景安得意地笑笑,“我乐意。记得前几天,公子曾对有钱的胡少爷说过,凡是能用钱来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反正你们这些人就是出来卖的。怎么,现在我花钱了,姑娘还想赶我出去?”
倾城的心凉透了,“原来你们都一个样。好,那公子希望倾城怎么服侍你?”
“你怎么服侍胡少爷他们的,就怎么服侍我,不过分吧。”
倾城很平静,“当然不过分,倾城很乐意,毕竟景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学富五车。”于是,缓缓解开衣带,外衣滑落,只留下里面的肚兜。
景安双眼一闭,扭头过去,“果然是下作的东西,穿起来,别脏了我的眼睛。”
倾城将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穿好,“我们平时都是这么服侍客人的,公子见不惯,所以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别被弄脏了。”
景安笑笑,“走?你还没把我服侍好,本职工作都没做好。”
“那公子想要倾城做什么,反正你花了钱,我们这种人就是出钱的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哪怕是学阿猫阿狗叫,就是这么贱。”
景安不想再听下去,咬咬牙,“给我弹首曲。”
“花了那么多钱就只是听首曲?”
“我乐意,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废话。”景安高傲得很。
于是,倾城开始拿上琵琶开始演奏,面无表情。
而景安终于肯坐下,慢慢地合上了眼睛。